“你随意吧。”丁冲的父亲没招,只能放弃劝说。
只要“韩路”自己决绝,熊海峰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陆寒心中冷笑。
这熊海峰显然是贼心不死,还通过灌醉自己找回面子。
陆寒被熊海峰的莽撞激起了怒火。
有些人不给点儿教训,就永远不知道错在哪里。
两人的酒都满杯。
熊海峰刚要给陆寒夹一块鱼唇上的细肉,就被陆寒阻止。
“韩同学,不给我面子?”熊海峰似笑非笑问道。
“你们大齐省酒桌规矩特别多,但我们两界山也有规矩,我来说,你听好。”陆寒端着酒杯,筷子落在鱼唇上,夹住一块小肉,轻轻一拨,落在熊海峰的盘子里。
“在两界山,把鱼唇夹给你,这叫愚夫蠢妇。”陆寒淡淡道。
“什么?”熊海峰怒了。
“别急……”陆寒的筷子又点在鱼腮上。
“吃鱼鳃,叫死皮赖脸。”
“吃鱼背,叫狼狈为奸。”
“吃鱼腹,叫心腹大患。”
“吃鱼鳍,叫无事生非。”
“吃鱼尾,叫摇尾乞怜。”
“吃鱼臀……不好意思,我也编不下去了!”陆寒冷冷一笑,筷子一敲盘子边缘,那条鱼仿佛活过来一样,竟然弹起来掉进熊海峰的盘子里。
熊海峰再傻也看出来了,这个“韩路”是个武者。
“差点儿忘了。”陆寒手腕一抖,一根筷子“嗖”得刺入鱼眼。
“吃鱼眼,叫……有眼无珠。”
陆寒话音刚落,熊海峰盘中的鱼“嘭”一声爆开,鱼肉炸得稀烂,却全都落在熊海峰的脸上身上,旁人一丝都没有被波及到。
“啊!”
丁家人和熊家人,同时惊呼。
“老大!”丁冲和常东霍然站起。
“爸!”熊纤纤愕然。
“你……你……”熊海峰声音颤抖,“你敢羞辱我?”
“是啊,你又如何?”陆寒冷笑道。
“一个小小武者,就敢对我口出狂言,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后悔活着!”熊海峰厉声大吼,“两界山的泥腿子,你有种!”
就在此时,包厢的门开了。
凤九冷着脸走了进来,径直来到陆寒身边,瞥了熊海峰一眼:“你最好收回你的话,否则我会让你后悔活着!”
熊海峰莫名其妙得被威胁,不由大怒:“小娘皮,你算哪颗葱?”
与此同时,丁冲的父亲霍然起身,以最严肃的状态认真道:“昆莱省副省守丁成君,参见凤小姐。”
凤九眉头微皱,没想到身份被叫破。
罢了,就这样吧。
“韩路,有事,跟我走!”
凤九不由分说抓住陆寒的手用力往外拖。陆寒感受着对方手掌的冰凉柔软,心中微微一荡,跟着凤九离开包厢。
想到停车场五个零的车子,难不成是凤九的座驾?
丁成君愕然望着儿子:“小冲,韩路和凤小姐这么熟?”
手都拉上了,说是一般关系谁信啊?
“啊……我……他们是很熟。”丁冲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反正老大和凤九越来越暧昧。
“老丁,那女人是谁?”熊海峰怒道,“我的面子这么不值钱么?随便来个人都能吼我?”
丁成君面色凝重道:“海峰,你听好。凤小姐是王族凤家的老九,人称凤九小姐,一年前进京的时候我有幸见过她一面。你觉得和凤九小姐关系密切的韩路,是你能拿捏的?”
熊海峰瞠目结舌:“王族?”
他的视线无意间扫过外套上炸碎的鱼肉,无数个念头出现又消失,最后他苦笑着捏起一块碎鱼肉塞进嘴里,苦笑道:“韩同学……还真是……会说话啊。”
人在屋檐下,岂能不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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