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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未迟阔步往回走,花榆瞪了两眼轻舟之后,也连忙跟上。
这一路上花榆就忍不住替雁未迟叫屈。
“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你这就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人家根本就不相信你!你还在这剃头挑子一头热!”
雁未迟无所谓的笑了下。
花榆皱眉道:“你还笑?你还笑得出来?好心当作驴肝肺,你付出这么多值得吗?上官曦到底给了你什么,值得让你如此奋不顾身?”
雁未迟平静的回应道:“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是不能等价交换的。就像你守护我一样,我也没有给过你什么,你觉得值得么?”
“这……这能一样么?你……你救过我的性命,两次!”花榆竖起两根手指,强调自己是为了报救命之恩。
雁未迟回应道:“若说救命之恩,他也曾救过我,甚至不止两次。如今我做这些,也并非为了报恩,只是心之所愿罢了。”
花榆明白了。
心之所愿,不值也值。
心之不愿,值也不值。
花榆摇头叹气,觉得雁未迟就是傻。
他想了想安抚道:“那臭小子说话难听,你……你也别往心里去。”
雁未迟看向花榆,疑惑道:“谁?”
花榆眨眨眼:“轻舟啊!他不信你,不代表上官曦不信你。”
雁未迟笑了下:“太子殿下信我。他若不信我,也不会让轻舟来找我,说了他的计划。更加不会让轻舟带那一句话给我。”
花榆想了想,刚刚轻舟说什么来着?
花榆念叨着:“志之所趋,无远弗届,穷山距海,不能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