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冷哼一声,“安排不进人,就把里头的人收买了,这也要哀家教你们?”
黑衣人摇摇头,“想必李家也是这么做的,根本无用。那些人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皇太后阴阴的,“黄金白银不行,就送女人。哀家不信,这些人就没有弱点。女人还不行,就找他们的家人下手。”
黑衣人只得应了声,“属下会传达下去。”
皇太后合上报纸,“不要自乱阵脚,要相信哀家才是最后赢家。明德帝……只是一时得意而已。”
听蓝院里,时安夏和岑鸢相对而坐。
气氛有些沉闷。两人都没说话,只各自在面前的纸上写写画画。
终于,岑鸢放下碳笔。
他向来不爱用毛笔,喜用碳笔。
他道,“我忽然觉得这次列国来战,恐怕‘战’不是目的。”
时安夏将自己层层推断的图表递过去,“我也正作此想。”
岑鸢接过一瞧,笑了,将自己用碳笔画的图表也递了过去。
两份图表除了用字不同,意思所差无几。
岑鸢想起一事来,“其实头两日便发生了一件怪事。”
“嗯?”时安夏接过北茴递过来的湿帕子边擦手边认真聆听。
北茴将桌上笔墨纸砚都撤了下去,又让人上了茶才退出门。
岑鸢回忆起头两日一场擂赛,“那天来了一个人跟邢明月打擂,自称晖州人士,叫洪飞,差点就把邢明月的擂主位置抢走了。”
“有什么问题吗?”时安夏并不认为云起书院这六个学子就真的无敌。
事实上,朝中还有许多厉害的人物懒得跟几个学子一较高下。
且学子总归是学子,再厉害也是初出茅庐,并没有想象的那样强悍。
岑鸢继续道,“我原先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不过现在细细想来,破绽很多。那天在台上,洪飞的拳法分明一般,但力道奇大。下台后说话也是前言不搭后语,还嚷嚷着说,等他过两日变得更强再打。”
当时他只当这就是人家放句狠话而已,此刻细思极恐。
既然出了福寿膏这种东西,若是再配以别的……他无法说明白,现代体育赛事还要检测兴奋剂呢。若是古代有什么草药配合福寿膏能使整个身体兴奋度达到顶点,就能在短时间里爆发出强大力量而赢下比赛。
输的人不服,很可能就会买下这种药吃了再战。
时安夏很聪明,只得了少许提醒便想到了,一时心惊肉跳,“其实福寿膏是卖给民间能人,让其在列国来战时,表现出超强能力,最后为朝廷立下功劳。明德帝爱才,定会封赏。如此,朝廷慢慢就会被服食福寿膏的人占据。”
山河破碎历历在目。朝中大臣如果被福寿膏侵蚀,不止亏空了身体,更可怕的是亏空削弱了意志。
岑鸢目色沉沉点头,“看来光保明德帝的性命还不够。必须彻底把福寿膏这种东西杜绝了。否则前世老路还得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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