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间,那股身体里的冰流竟被抽走了,一干二净!
嗯?
这玩意干什么用的?
陈迹将珠子捏起仔细打量,那透明珠子里,似有一条蛇状的细细的雾气在不停游走着。
他心中思忖着要不要吃掉这枚珠子,可转念一想,如果吃掉它,冰流岂不是又回到体内了?
先不急着吃,反正珠子也跑不了,查查书籍上是否有它的信息再说。
陈迹将珠子塞进袖子里,低头看向那株老参,原本还算茂密的根须秃了一小半……
“会不会被师父发现异常啊,以他那吝啬的性格如果发现老参品相坏了,我得再赔多少钱?!会不会把我直接撵出医馆?!”
陈迹想到这里心中一惊,立马找来医馆库存账目清点,翻到老参那一页后:“五十年老参一株,三钱,十四根须。”
一钱是3克左右的重量,这账目记得太仔细了,只要姚老头清点库存,一定会发现这株老参的问题。
他皱着眉头将抽屉合上,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又雪上加霜。也不知道姚老头多久核验一次库存,自己得在对方下次核验库存之前解决这个麻烦才行。
不过,他更需要解决的是眼前的麻烦:明日的考校学业。
陈迹擦完地板并没有回去睡觉,而是找来《医术总纲》翻看,虽然现在从头学习有点来不及,但总要学的。
早一天学会,少挨一天的毒打。
这时,后院传来轻微脚步声,陈迹将医术总纲收进柜台下面。
他转头看去,刘曲星正披着一件袄子,探头探脑的偷看自己。
“师兄,你怎么醒了?”
“我起夜尿尿,来看看你,”刘曲星贼头贼脑的凑过来:“我得给你说个事,不然我良心不安。”
“什么事?”
刘曲星道:“我今天让你帮忙干活,真是想帮你一把,不然交不上学银,你真的会被师父撵回家。你可别听佘登科胡咧咧,我没有恶意。”
陈迹笑着说道:“放心吧刘师兄,我知道你的好意。”
“行,你知道我的好意就行,”刘曲星披着袄子回到屋里,佘登科还打着呼噜。
他摇了摇佘登科:“醒醒!醒醒!”
毫无反应。
刘曲星又道:“快醒醒,陈迹在偷偷温习学业!”
腾的一声,佘登科坐起身来:“什么?!”
刘曲星赶忙岔开话题:“我刚刚起床尿尿,寻思着去看看陈迹怎么还没回来睡觉,结果发现他趁着咱们睡觉的时候偷偷看书!”
佘登科大惊:“这么卑鄙?!”
“可不?要不咱们也学起来吧!”
佘登科不耐烦:“大半夜的学什么,睡觉!你他娘的也不准学!”
“嗯!不学!睡觉!”
半夜,佘登科被尿憋醒,他起身一看,这屋里不知何时只剩下他自己了。
高壮少年狐疑起身,披着长衫往院里走去,却发现厨房里竟有橙红色的火光。
推门一看,赫然是刘曲星正披着袄子,坐在灶台边上的小板凳上,点着一盏油渣灯,手里捧着一本伤寒病理……
“你他娘的!”佘登科捂住刘曲星嘴巴便揍,连陈迹都没想到,自己竟将内卷的歪风邪气给带到了医馆。
正揍着,一个女孩提着灯笼,神色匆匆的来到医馆门前,高声呼喊起来:“姚太医,姚太医!”
白纸灯笼上写着三个字“靖王府”。
女孩的呼喊声将医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佘登科停下揍刘曲星的手就往外跑。
他来到正堂将门打开:“春华,这大半夜的你怎么来了?”
春华姑娘看样子十**岁,身穿明绿色襦裙,容貌清丽,她急切道:“佘登科,姚太医呢?”
此时,姚老头才姗姗来迟,背着手慢悠悠问道:“怎么了?”
春华赶忙道:“我家夫人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
众人看向姚老头,却见对方沉默片刻:“今晚不宜出门,不去。”
陈迹:啊?
这不是专门配给靖王府的太医馆吗?
春华急的一脑门汗,她赶忙给佘登科使眼色,示意他帮忙说说话。
佘登科赶忙道:“师父,已经过了子时,新一天了,您要不再算一卦?”
姚老头瞥他一眼:“那就再算一卦。”
说着,他从袖口取出铜钱掷了六次,嘴里喃喃有词:“天造草昧,刚柔始交而难生,动乎险中,水雷屯……”
姚老头面色大变:“大凶!不去不去,这更不能去了!”
春华急得要哭出来了:“姚太医,我要半夜请不到大夫,回去我会死的。而且我是带着王府腰牌来的,你们太医馆必须出诊啊。”
佘登科往前一步:“师父,您要实在不想去的话,我去!”
姚老头沉思片刻:“……陈迹,你去。”
陈迹:“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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