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
虞镇国坐在椅子上，愣了一会儿，将虞景的手机放在桌上，从左手边锁着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铁盒子。
铁盒子已经生锈到看不清上面的图案。
可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划痕，可见被它的主人保存很好。
虞镇国将盒子打开，拿出一张照片，看了好久。
最后叹了一句。
“......是她吗？”
*
一场交流会，沈南柯的粉丝数涨到了五百万，堪比三线明星，目前还在持续增长中。
回来这天，沈南柯刚在书房和翟家珍他们开完会，门就被敲响了。
“进。”
一个小脑袋瓜从门后探出来。
“妈妈~你开完会来了吗？”聂清柠小心翼翼地用气声问道。
沈南柯坐在椅子上，笑着冲她招手，“开完了，过来吧。”
聂清柠走了过来，有些局促。
“明天你还要上学，这两天当志愿者也累了，大晚上不睡觉有事儿？”沈南柯看向她。
聂清柠抿了抿唇，犹豫再三还是开口。
“妈妈，我、我也想学古琴。”
“哦？”沈南柯一愣，根本没预料到她会忽然说这个，“怎么会想学古琴，我记得你之前在家里看我弹过几次，没见你有这方面的兴趣啊？”
“不是没有。”
聂清柠矢口否认，“这次交流会，我当志愿者的地方正好对着妈妈的舞台。”
“妈妈全程的表演我都看在眼里，我觉得妈妈很厉害，我、我也想成为那样耀眼的人。”
小姑娘说到后面，红着脸低下头。
像是少年人说了自己的梦想，生怕在大人面前落下自不量力的评价。
沈南柯关注点自然和其他大人不一样，她只是问：“成为耀眼的人？你要想成为耀眼的人有很多方式，没必要非要弹古琴不是？”
“妈妈是不同意吗？”聂清柠的眉毛都耷拉了下去。
沈南柯没说同意不同意，起身走到一架古琴面前，聂清柠虽然不认识但一眼就能认出是这里最便宜的古琴，她妈一般不用。
只见她搬起来一架古琴放好，对着聂清柠招手。
“过来。”
聂清柠走过来，沈南柯将她按在面前的琴椅上，俯身在琴弦上弹了一声。
“就这个姿势，你自己试试。”她看了一眼手机，“现在是晚上九点三十分，时间不用很长，你先弹半个小时，能坚持下来我就答应你。”
“真的？”
小姑娘一瞬间像是被脉动回来，猛地抬头望向沈南柯，眼中都是希冀。
沈南柯将手背在身后，勾唇。
“你要是能坚持下来，自然就是真的，记住，我刚刚什么力道你就是什么力道，不能偷懒，我能听出来。”
她说着点了点自己的耳朵，然后转身回到椅子上，倒了一杯茶，靠在上面闭目养神。
这边，聂清柠回想刚刚她的动作，开始好奇的动手。
一个姿势，开始还感觉有些好奇，当重复上百次的时候，好奇不再，手开始疼了。
上千次的时候，手已经有了破皮之相，可现在才过了不到五分钟。
聂清柠看着破皮的手，又看看了闭着眼的沈南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