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谨言心里也是震动不已。
他也算是见识过两次罗兰被打,再加上接触罗兰不是很多,罗兰退缩软弱的形象已经刻在他的心里。
从来没想到罗兰会有反击的一面。
沈南柯看了罗兰一眼,然后和警察说:“他们二人现在在哪?”
“在隔壁病房。”女警察率先开口。
按理来说沈南柯身为女儿,看望一下自己的父亲和义哥是应该的,但两位警察似乎从她眼中看到了幸灾乐祸。
两人摇了摇头,应该看错了吧?
几人去了隔壁病房。
沈南柯推开门,看看左边看看右边,‘噗嗤’一声笑了。
两位警察:“......”
他们果然没有看错。
刚刚就是在幸灾乐祸吧?
这还真怪不得沈南柯,她脑海中还残留着沈文林父子俩举办宴会时的光彩照人,结果现在呢?
左边一个脑震荡,脑袋上缠的全都是绷带,只露出一双眼睛。
右边一个瘸子,腿高高地吊起,整个人瘫在床上动弹不得。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罗兰下手够狠的!
她可太满意了。
或许因为旁边有人在,沈南柯收敛了几分,假模假样地收起笑容,关心道:“呀,这是怎么了?几天不见,残的残瘸的瘸。”
跟在后面的聂谨言也挤了进来,有些疑惑。
“妈,这个瘸的我还能理解,可是这个残怎么说?姥爷他不是包着脑袋吗?”
“啊,这个啊,脑残不是残吗?”
两位警察:“......”有点想笑怎么回事?
沈文林父子:“......”
“你......你个逆女!”沈文林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手捂着自己的脑袋,一手指着沈南柯。
想骂什么,余光扫到门口张望的罗兰,心里条件反射闪过恐惧。
意识到自己竟然害怕被他家暴的女人,恼羞成怒,一瞬间怒气冲顶。
被包着的脸看不出什么,但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恨不得把罗兰给吞噬。
终日熬鹰却被鹰啄了眼。
......
话说,沈文林举办完宴会后,就把罗兰放了出来,事已成定局,就算罗兰不满意,也没办法了。
想到手里还有那份协议,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很快就到了沈南柯生日,那天,罗兰想着这是孩子结婚的第一个生日,不能让聂家看轻她,想让沈文林给她送点股份。
反正公司到最后还是沈南柯的,早送晚送都一样。
谁知道沈文林不同意,还特别生气地扇了她一巴掌,把她赶出了书房。
罗兰被赶出来,哭着进了客房,想洗把脸。
就瞥见沈明杰进了书房,门开着一条缝,罗兰眼眸闪了闪,小心翼翼地靠着墙偷听。
书房里。
沈文林将手上的文件狠狠一摔,“什么东西!不就是过个生日还想让我送股份?简直做梦!”
“什么?”沈明杰一脸不可置信,“刚刚罗姨进来是想和您说这事儿?可柯柯妹妹不就是过生日吗?”
沈明杰心里快嫉妒到发疯。
他预谋了这么多,才勉勉强强住到了沈家别墅,还是以义子的身份。
但是沈南柯呢?
轻轻松松就能将沈家收入囊中,甚至所有人都认为沈家就是她的。
现在就连一个生日,罗兰竟然要送沈南柯公司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