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云推门进来，穿着导演标准的马甲，戴着黑色帽子，整个人显得很颓废。
“你怎么像是被抽干了精气一样。”
墨青云冷冷瞥了他一眼，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你还有脸说，还不是你们公司新来的那个流量小花，演的什么鬼东西，五官僵硬，笑不会笑，哭不会哭，麻的气死老子了，老子要是少活十年绝对是因为你！”
“啊？不会吧？我记得那丫头之前演技挺好的，难不成我看走眼了？”
白戈很是诧异，当初看到程淼淼那丫头还挺有灵性的，怎么一上正场就不行了？
他还要说什么，包厢门被敲响。
“您好，上菜。”
声音有点耳熟，白戈没有多想，“进。”
然后他就看到，他说的某个没灵性的丫头端着一盘红烧肉上来了。
“！！！”
“程淼淼，你怎么会在这？”
程淼淼手上的菜刚出来，本就很烫，现在被这么一吓，手一歪滚烫的汤汁浇到了手上。
“嘶~”
即使这么烫，她还是没有放手。
白戈却被吓了一跳，扭头看到餐巾布，扯过两块把盘子接过来，重新抓起她的手。
“你疯了？好歹是明星，万一手上留疤怎么办？”
程淼淼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老板，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被烫到？”
她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白戈反驳：“你不会把盘子丢掉？”
“真是大少爷，要是我把盘子打了，不还得我赔？”
程淼淼甩开自己的手，看到上面被烫到起泡也没什么反应，重新端起盘子，“这菜我重新给您上一盘。”
说着就要离开。
“等等。”
把人叫住，白戈狠狠地皱起眉心，拉着程淼淼去包厢卫生间冲了冲冷水，再出来后扭头看向墨青云。
“你组里的主演还能出来兼职打工当服务员？”
看热闹看得兴起，谁知道火烧到自己身上了，只是，墨青云有点不明白。
“什么叫我组里的主演？你说的谁？”墨青云指着程淼淼，“她？”
“不是她是谁？”白戈反问一句，就看到墨青云奇怪的脸色。
“等等，该不会你这部剧的主演不是她？”
......
包厢里沉默了好久。
“所以，你以为我推荐的是那个流量小花，然后又看在我的面子上忍着她不堪入目的演技，最后还因为她吐槽我？”
白戈指着自己，面上眼里全都是不可置信。
墨青云扫了事不关己的程淼淼一眼。
“是你们公司传过来的消息。”
“草！”白戈气得拍了一把桌子，“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我可是资本家，要是她演技不好我会推荐给你？这他妈是砸你招牌还是砸我招牌？！”
不过，他好歹混了这么多年，立刻察觉到肯定是下面有人阳奉阴违了。
白戈先看了程淼淼一眼，“你别干了，先回剧组等消息，一会儿我就过去。”
程淼淼没说话，听话的离开。
*
到了剧组。
流量小花谢晚正坐在椅子上吃水果，旁边的助理拿着小风扇给她扇风。
程淼淼一走进来，谢晚白眼一翻，指着她，“那个群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