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报还没完，老方瞅了一眼驾驶座的学员，快抖成筛子了。
“又不是正经考试你抖什么抖！”
“报、报告教练，我、我没抖。”学员硬撑着不承认，方向盘上的手一点没有说服力。
老方：“嗯，你没抖，是我的方向盘漏电。”
“噗！”外面听到的沈南柯和李永华实在是忍不住了，就在路边捂着嘴偷笑。
眼看时间还早，李永华提议道：“不然，看看人家是怎么模拟考试再进去？”
“好。”沈南柯小声答应。
两人悄咪咪地在外面偷听。
还不知道多了两个看热闹的人的老方，咬着牙继续点开播报，“请在五秒内作出相应的灯光操作，请开启前照灯。”
旁边的学员哆哆嗦嗦地扭了两下前照灯。
播报继续：“夜间在没有路灯照明条件下行驶。”
这位学员想了三秒，眼看时间快到了，心一横眼一闭，掰了三下远光灯，然后路前闪了三下。
“......”老方一把捂住自己的脸。
学员以为自己答对了，还等着继续操作下一个。
“等，等，等会！”老方将播报的声音关掉，“你给我说说，刚才的问题是什么？”
学员哆哆嗦嗦：“在、夜间在没有路灯下行、行驶。”
“对啊！夜间！没有路灯！所以你开远近交替，是想要把对面的车晃到沟子里给你让路吗？！”老方教学也有十年了，每次都能遇到这样的学生，他血压不高谁血压高？
学员：“可、可夜间路段不就是开远、远光灯吗？”
老方扶额，再次将气压回去。
“你听我好好给你解释一遍，你先告诉我夜间什么意思？是不是就是你路过一个黑个洞洞的路，这叫夜间。”
学员懵懂点头。
“没有路灯什么意思？就是在这条黑洞洞的路上，没有一点光，狗的那双眼睛放在这里都能叫月亮！这叫夜间没有路灯。所以这个时候你要开远光灯，不是远近交替企图闪瞎对方的眼，懂了吗？”
“懂、懂了。”
“很好，重来。”
播报声再次响起，同样的问题，“夜间在没有路灯照明条件下行驶。”
这位学员想了一下，再次掰了三下远光灯的杆。
“额滴老天爷啊！”老方一头撞在车上，咬着牙，再忍忍，再忍忍......
“......你告诉我，这和我刚刚说的不一样吗？你怎么又错了？”
学员：“教、教练，是你说的路上有狗，狗的眼睛和月亮一样，那不就是有灯光吗？所、所以.......”
老方青筋都要跳出来了。
后面跟着的另外学员悄咪咪地提醒一句：“有路灯的情况下也不是远近交替，是近光灯。”
“......”车里安静了.......
外面的沈南柯和李永华忍不住了，两人赶紧换了个地方。
不换不行，怕一会儿考试笑死。
“哈哈哈哈——”
“老李，我现在知道了，你们当教练的确实不容易。”沈南柯同情地拍了拍李永华的肩膀。
他的笑声瞬间停止。
面无表情：“咱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