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枪持刀,攻城略地,横冲直撞,炮火碾碎雪色。
荣昭南恶劣地想,那个十几岁曾经为祸京城的浑蛋荣小爷或许还是活在荣队的皮下。
为祸人间,为祸于她。
他实在喜欢她失控,眼里、身上都是他的样子,从里到外都是他的味道。
……
一个半小时够用吗?
嗯,加上前戏于他而言,大概是不够的。
他从她身上下来的时候,哪怕逼着自己释放过了。
却依旧几乎仍是下一秒就可以再来一次的状态。
但他已经穿上衣裤,一边戴上手表,一边声音慵懒沙哑地问——
“刚好一个半小时,宁媛,我准时吗?”
宁媛浑身瘫痪着,几乎抬不起眼皮,却还要从说不出话的喉咙里挤出两个字——
“变……态……”
怎么不是变态呢?
他把她身上所有器官都折腾得够够的。
但喉咙的纱布、额头的纱布、手掌心的纱布、甚至她肩膀上的纱布、所有的外伤部分……
别说移位了,连一点渗血都没有。
这种精准刁钻如高级手术的操作……
他还精准守时……
是一种什么样的变态精神才能做到的?
荣昭南已经穿戴完毕,从门外提着热粥过来。
他衣服一穿上,又是禁欲高冷的样子,却低头温柔喑哑地在她耳边道——
“床单已经换了,也给你清理干净上药了,一会好好睡一觉。”
“半夜我要能回就能回,不能的话,明早我再带粥过来。”
温存体贴,哪里有方才那个骨子里都流着坏毒的放肆邪恶将她一寸寸拆解的太岁样,。
他细致地给她掖好被角,微笑着叮嘱:“痰盂就在你床边,不用去外头上厕所。”
宁媛闭着眼,听他体贴温存。
荣公子知道他这样床上变态,床下体贴情人的狗样子,显得更变态吗?
荣昭南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沙哑地说:“这回做梦,你会叫我的名字了。”
宁媛身体一颤。
荣公子舒爽从容地走了。
宁媛面无表情地肿着核桃眼,瞅着天花板。
真是不公平,这个浑蛋折腾完了她,还能精神百倍,去折腾那些设备。
她就跟个瘫子一样,动个手指都嫌累。
吃肉是可以的,可她没想过把自己吃撑到吐!
他说她会后悔的,嗯,果然……
头一次就遇上一身正气,其实是采阴补阳的邪恶道门弟子!
果然不能给压抑太久的小处男……不,老处男乱上教材。
宁媛想骂人,骂自己、骂荣道士、可惜骂不出声,更郁闷了!
终究抵挡不住困倦来袭,睡了过去。
不过,她这个晚上又做梦了,但没有再梦见上辈子那些人和事。
也再没有梦见那个暴烈的火场,被满脸横肉的大汉声声掐断脖子的可怕梦境。
她梦见了自己像一艘小船儿,被海浪肆无忌惮撞击脆弱的小船,那浪潮让她叫他的名字。
海潮凶猛,可海风缱绻,她低低地叫了,一次又一次……
荣……昭……南……
梦里她叫了,每唤一下,心里的积灰,也一下下被海风吹散了在时光的尘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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