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当天，天空飘起了小雨。
江南抱着秦老爷子的照片陪着秦怀瑾一步步走进了墓地。
秦家祖坟建在B市郊外的一块墓园中。
众人到达秦家祖坟外时，这几天没有出现过的秦老太太已经等在那里。
江南往那边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那天在医院闹得有多难堪，在场不少人都知道。
江南实在不愿意再在这样的场合跟她闹得太过难堪。
到底，她还是她父亲的亲生母亲，她还是秦家的老夫人。
只是，她没想到，她移开视线后，秦老夫人却忽然叫住了她。
“江南，你过来。”
秦老夫人红着眼圈，冲着江南这边叫了一声。
江南脚步顿了下，还未回答，秦怀瑾便先开了口，
“妈，这是爸的葬礼，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秦老太太却忽然强硬了起来，“我自然明白，秦怀瑾，我还不用你来教我！”
她说完，便倔强地看着江南。
仿佛江南不过去，这件事就没完一样。
傅司珩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他刚要说话，江南忽然握住了他，“我过去一下，等着我。”
她把照片交到傅司珩手中，抬脚往秦老太太那边走了过去。
一直走到近处，江南才发现秦老太太的双眼竟然已经通红。
“看什么？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伤心？”
江南移开视线，看着不远处那座尚未关合的墓地。
“我从没有这么想过，我只是在想，我究竟是哪里让您这么不满意？”
秦老太太眼泪倏忽流了下来，她没什么形象地抹了下眼泪，“你当然让我不满意，不因为别的，只因为你是沈清雅的女儿。”
江南没有倏地皱起，她忽然冷笑一声，“既然对我母亲这么不满意，您当初为什么又要应下这门婚事？”
“你以为我想应？若不是怀瑾死活要娶，我又怎么可能会让应下？”
江南皱了下眉，她没有再啰嗦下去，“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秦老太太对上江南的视线，“江南你是不是特别得意，怀瑾竟然为了你，连我这个亲妈都不要了。”
江南有些不耐烦，“我从来没有因为这种事得意过，他是我爸爸，他爱我天经地义，您是他母亲，又何必逼着他非要选一个呢？”
“可若他非选不可呢？”
“你什么意思？”江南忽然觉得今天的秦老夫人有些奇怪。
“没什么。”秦老夫人忽然冷哼一声，“我只是想说，别得意，不管再怎么样，他也都是我儿子，不过他现在既然选择了你，那你就好好尽你做女儿的孝心。”
江南更加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