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个梦回的夜晚,熊山都会梦到母亲。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梦中母亲的模样己经渐渐模糊。
熊山叹息一声,从回忆中脱离。
他放下手中的拨浪鼓,眼中多了抹伤感。
二十余年过去,不知母亲现在身在何处,是否安好。
熊山翻了翻箱子中的小物件,没有再找到记忆中的事物。
老人站在旁边,静静的等待着。
熊山走出厢房,逛完熊家老宅,心头多了抹沉闷。
他重新回到大厅,坐在那老旧的椅子上。
一旁的老人开口道:“殿下,年中的草原围猎要开始了。”
“今年的围猎事关重大,所有在外的王子都要回去。”
熊山点点头:“此事我己知晓。”
老人抬头看了一眼熊山,低声道:“殿下,此次围猎,皇后娘娘说您一定要夺得先筹。”
“大辽要和大武开战了。”
“大武新皇登基,人心不稳。”
“此时又值桃花水患,年中围猎后,正是出击的好时机。”
听到老人的话,熊山眼中闪过一抹严肃与自信。
“我知道了。”
老人听出了熊山语气中的自信,脸上不由得露出笑容。
大辽诸多王子中,只有六王子与陛下长的最像,脾气性情也几乎是如出一辙。
诸位王子中,陛下最宠爱六王子。
老夫人走后,皇后娘娘膝下无子,主动将六王子带至身边,视如己出。
多年下来,母子之情深厚。
老人可以想象,日后大辽打下大武,新任皇帝的人选必然是六王子。
现在只待战争开始,六王子率军立下些军功,储君之位便是手到擒来。
熊山不知道老人心中所想。
他怔怔的看着地面,心头烦闷。
他在大武找寻母亲踪迹多年,对大武的子民有着深深的了解。
在熊山看来,大武的子民和大辽的子民没什么不同。
只不过是生活方式不一样。
一个耕种为生,一个放牧为生。
追溯到根源,是一样的。
都是为了活着。
两国的子民各有各的难处。
两相对比之下,熊山觉得是半斤对八两。
战争……
熊山叹息一声。
两国交战,到那时又要死上不少人。
熊山同情大武的百姓,他身上流着一半的大武血脉。
同样的,他也同情大辽的百姓。
但国家立场。
熊山日后难免要率领铁骑踏入大武疆土……
心中想着这些,熊山心情烦闷起来。
他从椅子上站起,对老人摆了摆手。
此行的目的己经达到。
他也该回客栈了。
熊山走进厢房,拿上了那个坏掉的小拨浪鼓。
他走出巷子,在街边商铺买了些卤肉,拎在手里向悦来客栈走去。
“吱呀……”
房门传来一声轻响,被人推开。
大明抬起头,看到熊山摇摇晃晃的走进来。
他双手提着大酒坛,胳膊上挂着两袋卤肉。
熊山一边走,一边举起右手的酒坛,猛灌一口。
酒水从坛中涌出。
“咕噜咕噜……”
熊山大口吞咽着酒水,身前的衣襟被酒水打湿。
他走进房中,放下两坛酒,长呼一口气。
熊山脸色微红,看向大明:“明弟,陪为兄喝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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