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皇帝寿辰到了。
皇帝的寿辰乃是每年一度的大事,宫中早早就张灯结彩,布置的美轮美奂。
清早,阮锦宁为裴云之把了把脉,又在他的腿上摸索片刻。
随着她的动作,她能感觉到,那人的腿明显绷紧了。
她脸上挂上了淡淡的笑容:“有知觉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开始康复训练了。”
“康复训练?”裴云之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汇。
阮锦宁笑道:“康复训练就是可以帮助你恢复行动能力的练习,不过现在不急,我还得准备一些东西。”
裴云之若有所思,但没有问她要准备什么。
他对她,是完全放心的。
按摩完,阮锦宁便让红衣进来伺候,她也要去梳妆打扮了。
今日是正经宫宴,每个人在宴会上的梳妆打扮都要严格按照规制走,出不得差错。
阮锦宁仔仔细细检查了好几遍,确定自己身上没以后问题,便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完全是按照规制的中等限制走的,头上除了王妃的王冠之外,只有十来朵珠花,规规矩矩、大大方方,不耀眼、不奢华,但也不会显得寒酸。
裴云之以银冠束发,一头墨黑的长发全部盘到了脑后,以特定的手法将多余的头发藏了起来,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看不到半点多余的碎发。
这样的发型非常考验人的脸型,但凡脸型有一点瑕疵,都会暴露无遗。
可这人,没有瑕疵。
阮锦宁换好衣服出来,只见红衣正在为裴云之盘扣。
两人离得很近,红衣的头发垂落下来,落在了裴云之的胸口。
俊男美女的组合,暧昧又养眼。
似乎是因为坐姿的关系,腹部的那颗口子怎么也盘不好。
裴云之蹙眉:“本王自己来吧。”
红衣手一颤:“是。”
裴云之自己盘好了扣子,倏地展颜一笑:“娘子,能否为为夫系腰带?”
阮锦宁正欣赏俊满美女呢,猝不及防地被点名,她愣了一下才走上前。
实话讲,她对红衣和裴云之的关系没什么感觉,毕竟她并未将自己摆到他真正的妻子的位置上,而红衣又陪伴他多年。
若非红衣一回来就针对自己,阮锦宁之前甚至都不会对她说重话。
腰带系好后,阮锦宁就退到了一边,红衣走过去接替了她的位子,推着裴云之离开了院子。
不多时,马车到了宫门口。
像今日这种隆重的场合,朝中但凡是有点脸面的官员全都来了,还带来了他们的家眷。
男宾和女宾被分成了两列,分别入宫。
当然,即便是在皇宫这种象征着顶级特权的地方,也依旧是有着特权存在的。
比如,在其他人需要辛辛苦苦排长队的时候,阮锦宁可以首接推着裴云之,大摇大摆地进宫。
两旁排队的人都露出了羡慕嫉妒的眼神。
进了宫之后,还有一道盘查,是查入宫的人身上有没有带危险的东西。
比如利器?
再比如,毒药?
经过上一次的事情,阮锦宁更加不敢将迷药、毒粉之类的东西离身,只是,她也不可能大摇大摆地带进来,便在发簪上做了手脚。
她的发簪是特制的,从外面看没什么问题,但其实尖端的部分是中空的,每一支发簪里面都放着不同类型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