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里没有送货上门,想要取到物品,得我们自己下山搬运。
现在这个情况,肯定是离不了人的。”
陆霄叹了口气:
“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哨所那边的物资援助,现在药品暂时也不缺了,能不能过这一关,只能看天意了。”
他低下头,模仿着雌豹给幼仔舔毛的动作,一下一下抚摸按揉着小家伙的后背和肚皮,轻声说道:
“加油吃点东西啊,好多哥哥姐姐都盼着你活下来呢。”
不知道是不是按揉起了作用,刚刚还紧闭着小嘴不肯张开的小雪豹,居然试探着把嘴张开一条小缝隙。
陆霄赶紧把注射器的头塞进它嘴里,老二居然真的一下又一下的慢慢吮吸了起来。
虽然动作幅度很小,吃的也很慢,但确实是在吃。
太好了!
陆霄心中一阵激动,但是又怕吓到小家伙,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强忍着等它一点一点吃完注射器里的奶水。
不管怎么说,只要能吃下东西,就己经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边海宁和聂诚帮忙照顾剩下的那五只小雪豹,陆霄身上的担子虽然轻了些,但强度也仍然不小。
主要是老二。
其他的小家伙因为能够正常进食,一次能吃的奶量很大,所以边海宁他们俩每隔两三个小时给投喂一次就行。
但是老二不一样。
它身体孱弱,一次能吃的量非常有限,所以几乎每隔1小时,陆霄就要给它检查一次身体喂一次奶。
哪怕是半夜也一样。
连续两三天都是这样,铁打的人也会感觉到累。
眼见着天又亮了起来,给老二喂饱了之后,陆霄实在是眼皮子打架,便和衣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连长,保温壶里的羊奶粉快喂完了,我再去冲一壶吧。
眼瞅着天也亮了,我在煮点稀饭,一会儿咱们吃早饭,您先留在屋里照看它们一会儿?”
探头看了一眼己经见底的装着羊奶的保温壶,聂诚问道。
“行,你去吧。”
边海宁点了点头,等了半晌却见聂诚一首杵在门口,不由得有些疑惑的问道:
“怎么愣着不动?”
“报告连……连长……”
聂诚咽口水,抽动着嘴角有些僵硬的指了指门外:
“那头大雪豹醒了,下地了,我……我不敢出去。”
边海宁吓了一跳,赶紧凑到门口。
透过门上的小玻璃窗往外一看,倒吸一口冷气。
好家伙,还真是。
只见那头成年的雌性雪豹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帘子后面溜了出来,正慢慢地朝着陆霄的卧床走去。
“连长,现在怎么办?它好像要去找陆教授,我们要冲出去制服它吗?”
聂诚压低声音小声问道。
“先别。”
边海宁摇了摇头:
“它现在看着好像没有什么攻击性,咱俩就这样贸然出去反而可能吓到它。先等等看。”
“好!”
聂诚用力点了点头。
不愧是连长,这种时候还能冷静判断。
但他不知道的是,边海宁这会心里同样也没底。
陆霄之前虽然跟他说过那头雪豹可能会提前醒过来,但是也只是叮嘱他俩不要随便出去,没说他会怎么应对啊!
另一边的雌性雪豹虽然也发现了在门口偷窥的边海宁二人,却并没将注意力转移过去。
它的目标,是躺在床上熟睡的陆霄。
被挠下巴和撸撸毛真的好舒服呀,它几乎己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这样舒服过了。
慢慢走到床边,它蹲坐下来,歪着头看着面前的大床,试探性的伸出了一只大爪,按了两下。
软软呼呼的,比干草堆和地面不知道舒服多少倍。
它不再犹豫,轻轻一跳就跳上了床。
虽然之前才刚做过手术,创口牵扯到也还残留着疼痛感,但是比起之前己经好太多了。
那头雌性雪豹相当自来熟的在陆霄的身边找一个舒服的姿势趴了下去,还不忘用脑袋贴着他的手臂。
好暖和,好棒,我也要在这儿睡。
……
陆霄这一觉睡得很沉。
明明己经快入冬,屋子里总是凉凉的,但不知为何这一觉睡得很暖和。
好像贴着一个暖乎乎的大火炉,怀里又像抱着一只会发热的大抱枕,又绒又暖,那叫一个舒服。
迷迷糊糊地陆霄情不自禁的手脚并用抱了上去,还不由自主地用脸蹭两下。
但是残存的一点点理智提醒他。
这是在山里,哪来的大抱枕??
是啊,哪来的大抱枕?
他有些费力地撑开眼皮,模模糊糊的好像看到一坨黑白相间的东西在自己身边。
刚睡醒的大脑总是有些迟钝的,他下意识地伸手过去摸了两下。
毛糊糊的,柔软,温暖。
“呜~”
像是回应陆霄的抚摸,身边的东西舒服的呜咽了一声。
视线回归清明,下一秒,陆霄的眼神刚好和那双澄澈的烟灰色大眼睛对上。
“啊!!!!”
陆霄终于明白了自己这会儿的处境。
一声惨叫,陆霄连滚带爬地从床的另一头翻了下去。
夭寿了,它什么时候爬上床的??
那头雌性雪豹也被陆霄的这一声惊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立起了上半身,有些困惑的看着滚下床陆霄。
他怎么忽然滚下去了?
然而它小小的脑袋并不能深刻理解到滚下床这个行为背后的含义。
想了想,它伸出大爪,在旁边陆霄刚刚睡着的床上拍了拍。
陆霄愣住了。
什么意思??
它爬了他的床,这会儿还邀请他回去继续一起睡??
这像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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