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交情不深,他也不好意思多问,直到第二天晚上九点钟,火车缓缓驶入燕京火车站,准备下车时,这位大哥再次走出包厢,又让谢虎山韩红兵吃了一惊,程云飞已经换回了一身肩膀,手肘,袖口,膝盖等地方提前打了加厚补丁的蓝色工人装。
这服装和他的形象气势非常般配,一看就是正经工人老大哥。
至于那些名牌衣服,被程云飞团成一团塞在旅行包内,谢虎山都替那些名牌衣服冤的慌。
其实不止谢虎山韩红兵看傻眼,连车上的乘务员都有些表情呆滞,看程云飞的眼神,就差要问一句,领导,您是来微服私访的吧。
“哥哥我没说瞎话吧?我真是工人,我就穿这衣服坐硬座去的羊城,结果被那几个王八蛋拦住抢东西。”程云飞换好这身衣服,朝两人笑着说道。
韩红兵好奇的问道:“那几个无赖抢您什么了?”
“嗨,我是路上怕无聊,带了个进口的爵士口琴,朋友送给我的,不值钱,但声音好听,出了羊城站没看到老吴来接我,我就坐个旮旯吹口琴打发时间。”程云飞望着熟悉的燕京火车站,嘴里笑着说道:
“结果让那几个傻比看见了,走过来吓唬我,说羊城火车站外面不让吹口琴,而且我吹的太小资,影响不好,要没收。”
“飞哥你也不像小资的人啊?”谢虎山有些纳闷的问道。
程云飞无语的骂道:“我也他妈纳闷呢,我跟这几个货解释,我说我吹的是《松花江上》,这歌要是还小资,你爸跟你妈一被窝睡觉,把你生出来那都算搞破鞋,逛窑子时发生了意外。”
“我刚把口琴收起来准备给几个货立立规矩,老吴赶过来接我,把他们给救了,不然说什么我也打到这几个货变成小资。”
“还能给人打成小资?”韩红兵感兴趣:“怎么打?”
程云飞说道:“就是浽泡给他们打漏,让他们随时随地小股小股的滋尿。”
“这个我教你,拳头就能办到,打他们这个位置的骨头,打折之后,骨头有八成能把浽泡刺破或者划开,你这么……”程云飞听到韩红兵感兴趣,非常认真的用自己的拳头在自己身上比比划划,教韩老二如何把人打成“小滋”。
直到火车进站,三人下车,还在传授。
好不容易传授完,程云飞看了一眼燕京站钟楼上的时间:
“跟我走吧,我先请你俩吃个饭,吃完饭再回来看看有没有今晚能路过你们县的火车,有的话,伱们就走,没有就跟我们装卸队的宿舍忍一宿。”
“呦,飞哥回来上班了?又跟人去外地平事儿去了吧?”一路上,经常有扛大个的装卸工与程云飞亲热打招呼。
程云飞脸上完全没有在羊城时那副土匪做派,笑容憨厚的跟几天不见的同事们说笑打招呼,还没等走出火车站,烟盒里的烟就散出了大半。
“哥哥请你们吃卤煮火烧。”程云飞走出火车站,对两人说道:
“肯定没吃过,又便宜又解馋,旁边不远就有……”
“飞哥,吃点别的行吗,那玩意我们要吃回去吃就行,浭阳大闷儿卤煮,就是谢司令帮我们生产队开的,这货说过去皇上一天三顿吃这玩意。”韩红兵一听程云飞要请他俩吃卤煮,笑着说道。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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