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根就在隔壁,听着那边儿不停的传来各种各样凄惨的叫声,一开始还没感觉有啥,但是时间长了,耳朵边儿上全都是那种叫声,他都感觉神经要衰弱了。
一直在地牢里边儿呆了三天,尹红秀死了又叫他救活三四回,连段洪文都死去活来两回,俩人竟然谁都没有吐口儿。
房山红着眼睛跑过来,满身的戾气,拍着腿骂道:“这一对儿狗艹的玩意儿,跟我在这儿比嘴硬那!”
王根把耳塞拔出来,头疼的说道:“要不你试试把他们俩人都放一块儿审一下吧,这俩人看起来搞得跟真爱一样儿,肯定舍不得看对方受苦受罪!”
房山一听,想了一下儿,一拍大腿说道:“奶奶的,我去试试!”
然后就听到外边儿一阵鼓捣,很快,段洪文凄惨的叫声就传过来:“你们别打他,我说,我说!”
王根听着,心里无语,段洪文还真是把对方当成自个儿生死与共的妻子了,不过也好,总算是有人吐口了,只要有人吐口,另外一个人心理防线也会降低,很快就会吐口。
在段洪文吐口之后,尹红秀终于也在死去活来折腾了不下七八回之后,开始吐口。
毕竟这样儿的折磨也太熬人了,别的人还能盼着被折磨死,他们这个死又死不了,活也活不成,好不容易盼着自个儿快死了,王根过来,没一会儿就又生龙活虎,再次开始接受折磨。
这种折磨,就算是再坚韧的人也受不了,只能吐口,然后求一个速死。
光是问话,就持续了半个月,反反复复,一个个问题问了一遍又一遍,重复问了不下七八遍,但凡只要有一个地方儿的口供跟之前对不上,就要刨根问底的揪出来反复询问细节。
事情进展到这个程度,已经基本上没啥事儿了,但是房山担心还有啥变故出现,所以一直没放他走。
他就呆在局里边儿,每天都能看到有人出去,然后抓着人回来,半个月下来,竟然抓了不下二十来个。
二十来个,这个数儿连他都感觉到震惊,尹红秀竟然在他们这儿渗透了这么多人,该泄露了他们多少机密啊,幸好这回因为焦莹的事儿把他给带出来了,不然的话,叫对方继续潜伏下去,指不定能搞出来多大的破坏那。
这都已经十一月了,又是北方,半个多月下去,外边儿的气温都降到了零度以下,甚至说入冬的第一场雪都没有一点儿征兆的飘下来。
他站在院子里,发呆的看着地上飘落的雪花儿,想家啊,这日子,就该孩子老婆热炕头儿,再涮个火锅儿啥的,那日子才叫幸福,现在被关在这个地儿,天天面对着一群杀神,心里累啊。
“咋了你这是?”
房山从后边儿走过来,在他身边儿坐下。
王根白他一眼,满肚子怨念,没吭。
“艹,别这么看我,搞得我跟始乱终弃的混蛋一样儿!”房山哈哈一笑。
“滚犊子,奶奶的,老子就是个帮忙的,现在把自个儿都给帮进去了,你他娘的快说,到底准备啥时候儿放我走,再不放我回去,我给兔儿精传信儿,叫他过来把我抢走了!”
“你奶奶的,你才离开家几天啊,我以前干活儿天天都不着家,我都不说啥!”
“你能跟我比?我可是居家好男人!”
“说的跟你有媳妇儿一样!”房山打趣一声,从兜儿里掏出来一本证书递过去:“呶,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