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化雷却说用不着还,若不是隐蛾之物,他已经调换了一件赝品,普通人戴着都一样;若是隐蛾之物,还回去恐怕仍会被人取走,因为也有别人盯着何考。
林青霜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妙,追问林化雷调换兽爪之事有没有被人发现?
林化雷当时回答,他在芝麻公寓碰见了丹鼎门弟子梁凯。梁凯也盯上了何考,他有可能发现了,也有可能没发现,因为林化雷自觉做得很隐秘。
林化雷留在栖原没走,他应该也是想暗中观察何考的反应,能否发现挂坠已被调换?假如何考真是隐蛾,肯定会尝试使用挂坠,那么他也能发现挂坠的使用方法。
可惜林化雷并没有什么发现,却在上周突然断了联系,接着便传来他遇刺身亡的消息。
林化雷可能也遇到了别的术士,但他只说了梁凯的名字,可能是因为只认识梁凯吧。谁叫梁凯平日交游广阔,在万钟乐门下很嘚瑟呢。
林化雷遇刺于上周六,而梁凯是在本周一上午出的事,从时间上来看,梁凯也完全有作案的可能。不论凶手是不是梁凯,反正在林青霜看来,梁凯的嫌疑最大。
赵还真听得直冒冷汗,林青霜前辈分明就是怀疑梁凯杀人夺宝,连他都不敢保证,自己这位师弟绝对没有嫌疑。
想了一会儿,他才很小心地组织语言道:“林前辈这是怀疑我梁师弟刺杀了令徒吗?您也没有证据,更何况我师弟已死,是什么情况也没法再问。”
这时候他也不敢再叫大姐了,老老实实地称呼前辈。
林青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可听说警方的定性仍然是失踪,你怎么就敢断定梁凯已死,难道是巴不得他已经死了,好来个死无对证吗?”
赵还真连连摇手道:“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可千万别误会!只是家师推测,梁师弟已凶多吉少,而我当然希望他还活着。
我师弟的事,可以推断是隐蛾所为。您看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令徒与我师弟都是被同一人所害,想查清谋害令徒的凶手,首先就要找到谋害我师弟的隐蛾。”
林青霜:“我不关心什么隐蛾和隐蛾之物,我徒儿本不该有此贪念,以至于送了性命。我今日只想查出是何人害了他,不弄个水落石出决不罢休!”
如今他们掌握的确切线索有这几条——
第一,何考并非隐蛾,就算曾经是,也失去了隐蛾之物,如今的隐蛾另有其人。
第二,梁凯失踪,应该就是被隐蛾带走了。此隐蛾并非何考,他也可能是刚刚得到隐蛾之物,并知晓使用方法。
第三,林化雷生前偷换了何考随身的一样东西,是一枚兽爪挂坠。他曾以为这是隐蛾之物,却不知如何使用,有可能是搞错了。
第四,林化雷曾在芝麻公寓碰到了梁凯,梁凯也在暗中窥探何考。他偷换挂坠之事,很可能也被梁凯发现了。
林青霜推测,梁凯应该是发现了林化雷偷换兽爪,以为那就是隐蛾之物,故此谋害了林化雷。然后梁凯发现兽爪无用,又持枪潜入何考的房间,逼问何考如何使用兽爪。
虽然没有证据,但林青霜怀疑那夜的持枪闯入者就是梁凯,因为时间就发生在周日凌晨、林化雷刚刚遇害之后。
结果何考居然报警了,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也激怒了真正的隐蛾。隐蛾出手惩治了梁凯,令其至今生死不知。
可惜这些都林青霜的推断,并没有确凿证据。
一番分析后,赵还真沉吟道:“林前辈,听您的意思,已断定何考并非隐蛾,且不是失去了隐蛾之物,而是原本便非隐蛾。
可是您要知道,他的父亲名叫周度,应当曾是隐蛾。”
林青霜面无表情的望了斜对面一眼:“其父死在狱中,那时他才几岁?根本没机会把隐蛾之物传给他!
况且距周度之死已有二十年,这二十年间隐蛾之物也可能转手,如今的隐蛾可能早已与他无关。
你看他现在还戴着一枚兽爪挂坠呢,应该是被替换的,明显是血气未消的新近之物,他却浑然不觉就似平常。你们觉得他是隐蛾、那东西是隐蛾之物吗?”
赵还真:“确实不像,但架不住有人这样猜测,旁人也不想错过机会。其实前辈想追查令徒之事,倒是有一条线索。
令徒盗换了那人的挂坠,但我师弟的遗物中,并没有发现那枚挂坠。
那消失的挂坠便是线索,出现在谁手里,谁就有可能是谋害令徒的凶手,甚至也有可能是谋害我师弟的凶手。”
就在这时,斜对面有人大声喊道:“彭总,第一只羊已经考好了,您还不过来吃?”
已不太敢大喘气的彭咸冷不丁被吓了一跳,赶紧大声答道:“你们先吃吧,我在这边陪朋友再坐会儿。”
这时林青霜扭头问道:“彭总,方才你们说的话我也听见了。你在这里早有布局,应该了解更多情况,难道就没什么可以告诉我的吗?”
彭咸暗道一声坏了,这么问分明就是起了疑心,他也成了嫌疑对象,脑筋急转中赶紧答道:“其实有一个人很可疑,他叫钱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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