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也不知,即便是我曾经进去过几次国师宫,也都是去库房卸了东西就离开了,一眼也不敢乱看的。”崔玉容咬唇道。
“好吧,问题不大,一万两而已,我出的起。”阮幸心在滴血语气却假装轻松,“那么我什么时候能进去?”
“这,不知道……”崔玉容在阮幸仿佛死亡直视的目光中声音越来越小,“不是所有告老的官员都可以被国师收为弟子的,大部分还是在家颐养天年,上一个进国师宫的还是去年年初,至于今年,今年还没有官员告老……”
“那我就一直等吗?”
“是,只能这样等,几年之内应该就会有新的弟子了,这总比你去科举等六十年来的强,在这之前每个月我都要来国师宫送货,你可以跟着我进去看好几次,或者,或者——”崔玉容急中生智,“或者你若是有相熟的大臣,也可能等他们年纪快到了让他们主动去国师宫求国师入门。”
阮幸想了想,脑海中忽然冒出个人来,她问道:“今年从江宁城卸任的那个城主,你知道他吗?”
“你是说,蔡学士?我听说他孙女生了病所以提前卸任了,但并没有告老,现在任内阁学士之职,为皇子编书讲学,不过现在宫内没有未成年的皇子,这也只是个闲职,他年纪似乎也到了,你若是跟他有关系,不妨从他那边入手。”
两人说着,已经走到了车驾废墟的地方,崔玉容招呼着会修马车的护卫过去将散架的马车重新拼接组装,剑来此时已经隐匿了身形没有让其他人看见,马匹则乖乖的被拴在旁边的树上。
“这只能拼的起四架马车,剩下两辆鼓轮轴承都损坏严重,就算修也只能做双轮推车,跟不上马车的速度的,而且好多货物都已经损坏的不能用了……”崔玉容眼神希冀的看着阮幸。
阮幸直接道:“需要多少?”
“这一趟的货物总价值三千多两,不过城内物价偏贵,恐怕要五千两才能买得齐,而且这次延误了时间,即便是不怪罪,货款恐怕也不好结清了……我还需要这次的货款打点官员救我父亲,因此需要……一万两。”崔玉容面色微红,有些难以启齿。
“可以,不过九出十三归,我借你一万两,四舍五入,你将来要还我一万四千两,你家做皇商的,这些钱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
崔玉容似乎被阮幸的狮子大开口给惊住了,不过一则阮幸是她和商队所有人的救命恩人,二则她确实需要这笔钱,因此嗫喏了一下并没有反驳阮幸四舍五入不是这么个入法,道:“行,但需要给我点时间才能还上,如果这次能保住皇商的名号,我需要两年的时间,如果保不住……那至少得五年。”
“也行,等进城了给我写个欠条,走吧。”反正银票这东西在阮幸这儿用处不大,借出去以后换成现银还回来也是好事,她并不担心崔玉容将来死不认账,等以后她缺钱了自己来取就是,十二个后天境界就能把崔家的商队全灭,等她到了先天还不是想拿多少拿多少?当然,她是个好人,并不会随便干这种不道德的事情,因此她需要一个欠条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崔玉容点头,“没问题,我们先带这四辆马车进城,我留些人安葬一下……的尸体,顺带收拢一下这些损伤的残次品。”
即便是残次品,运送到城里低价处理掉也能挽回一些损失,阮幸给他们留了一匹马,叮嘱道:“尸体上有毒,不要伸手触摸,离远些铲土扬过去就行,如果想给你那个护卫迁坟,等五天后余毒散了再挖出来带走就是。”
基于北城门的一次死亡经历,阮幸和崔玉容绕了一个大圈,从城外村庄小路上到了南城门,到时天色已经大亮,城门敞开,跟着进城的人流,车队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
进城以后,崔玉容先是去各处店里补充了货物,才带阮幸去了国师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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