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轻描淡写地说着,阮父闻言却吓了一个哆嗦,他摸摸自己遍生凉意的胳膊,着急的环视一圈,忽然眼睛一亮。
阮幸一直低着头,但阮父再怎么不着家也不会不认得自己女儿长什么样,见状只能在心里暗道一声糟糕,她不会今天就被渣爹抵债了吧?
昨天模拟里面没有出现这件事,想必模拟里是阿姐来送饭,她走得快,也没有跟娘闲聊,可能这最后一局牌九开始之前就收碗回去了,等到后面渣爹回家才起了把她们姐妹俩卖掉抵债的念头。
她得想想办法,在家里还有娘和姐姐,再怎么艰难她有模拟器总会慢慢变好,真的被抵债了说不定就会走上原主老路,她可不想当卖笑的舞姬被送人做侍妾最后还死的那么惨。
“这是我女儿!七爷我压她来赌,七爷你看她模样长得还不错,怎么也值个几两银子吧?”阮父几步走到阮幸面前,她还被大汉夹在胳膊下没法反抗,被阮父粗暴的捏着脸迫使她抬头。
“连女儿都赌,你可真是……欸,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吧。”七爷假模假样的摇摇头叹息,却并没有阻止他这么做而是伸手示意阮父到赌桌前坐下。
阮父喜出望外,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襟,但是看到七爷坐在他对面,又有些拘谨,“七爷,您、您跟我赌?”
“怎么?不行吗,还是你不敢?”七爷挑眉。
“不是……”
阮父正踌躇着,忽然啪啦几声脆响,下意识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阮幸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从前面的杀猪局就能看出来,他们的目的就是要阮父家破人亡,这一局无论跟谁赌阮父都是必输的,她不能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中。
于是手一松,挎篮掉在地上,里面几个粗瓷大碗相继摔碎。
“让我来赌!”阮幸用软糯的童声高声喊道。
听起来一个小孩子要跟人赌是一件很滑稽的事情,有人忍不住笑了,阮父大怒,“死丫头片子插什么嘴!”
但是阮幸双眼直直的看着七爷,声音里透露出异常的坚定,这个七爷才是说话管用的人,其他人笑都不用理会,只要能说服七爷,她就成功了一半。
“七爷,既然赌资是我,为什么我不能上桌跟你赌,我爹不敢,我敢!”
七爷半眯着的细长眼睛缓缓睁开看向她,阮幸丝毫不惧,与他对视。
半晌,七爷笑道:“小丫头年纪不大,胆色不小,我很赏识你,就算你输了我也不会把你卖到其他地方,就留在我身边做个洗脚的丫头吧。让她过来。”
洗nm的脚!
阮幸心中暗骂,但表面上还是乖乖的走到桌前,阮父已经被七爷手下的壮汉捂了嘴拖到一边,让出了位置,她六岁的小身板只比桌子高一个头,有些费力的坐上椅子。
“来吧,想玩什么?骰子,牌九,马吊还是番摊?”
七爷笑眯眯的看着她。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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