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他现在也搞不清楚什么状况,这妇人修为虽低……但看着一派自然,琴台鹤再不耐烦与人相处,也只能暂时忍下来。
隔了半晌,琴台鹤终于忍不住问道:“多的话就不用再说了,我……我这次来,只是想知道我父亲还有没有什么亲人,我想见见他们。”
妇人停顿了一下,脸上的笑意浅了一些,“我知道,好孩子,刚才前面一通报,我就知道是你回来了,这么多年,琴台家流落在外的孩子只有你一个。”
她叹了口气,“你爷爷去了以后,咱们家在族内的地位一天不如一天,二奶奶没本事接你回来,你可别怪二奶奶。”
琴台鹤张了张嘴,有点叫不出那个称呼,最后还是道:“除了您以外,我父亲没有其他亲人了吗?”
妇人抹了抹眼角沁出的一滴泪,笑道:“有,你还有一个亲伯伯,一个亲姑姑,你姑姑嫁到宋家去了,等我给她传讯,让她明日回来看看你,你伯伯资质不佳,如今在族长手底下帮着打理产业,晚上才会回来。”
阮幸撇了撇嘴,这妇人的演技实在不怎么样,且心态上多流露出的还是凡人思维模式,只这几句,她便能断定对方说的是假话。
琴台鹤的父亲都能给儿子养白狼了,他家底能不厚实吗?如果他不是从小养尊处优,哪会有这种想法?
就算琴台鹤的爷爷死了,家里败落了,也不可能只给中州送了几千灵石的抚养费。
且派个人来接琴台鹤,传送阵来回的车票也不过几千灵石。
她不是没本事接,而是不想接,此刻对于琴台鹤的关心,也只是流于表面,只顾着自己,丝毫不体谅琴台鹤面对陌生人时的手足无措和尴尬。
而琴台鹤好像根本没看出来,他只是觉得这个‘亲人’有点不符合他对于西州的想象。
在他心里,父亲的形象是伟岸高大的,父亲所在的家族,也是强大和荣耀。
怎么会……是这种结果,他有点接受不了这种心理落差。
阮幸想了想,还是没有拆穿,毕竟刚来,还不清楚情况,如果琴台鹤家里只剩这么一个妇人和她形容的姑伯,估计琴台鹤宁愿去南州送死。
但是她还没找到有什么好处可捞呢……还是再看看吧。
她不着痕迹的拍了拍琴台鹤的手安抚了一下。
妇人问了半天,似乎终于满足了对琴台鹤中州生活的好奇心,施施然道:“我叫仆役给你们打扫了房间,晚上来这里陪二奶奶一起吃饭吧,正好也跟你伯伯亲近亲近。”
琴台鹤沉闷的应了声好,然后妇人便叫来了仆役给他们带路。
那仆役只是凡人,琴台鹤迫不及待的用了个小术法隔绝了除两人之外的声音。
“师妹,说不上来为什么,我觉得这里很压抑,我不喜欢这里。”琴台鹤对阮幸道。
“我也觉得。”阮幸摸了摸下巴,“要不咱走?”
他呼出一口浊气,“明天走吧,等我见过伯伯和姑姑以后。”
“也行,不过,师兄,我总觉得她在骗你。”
琴台鹤脚步顿了一下,疑惑的歪头,“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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