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李三郎的伤口,都有些啧啧称奇。
“骨头倒是没断。”
“这伤势拖了这般久,小郎君还能这般精神,也实属罕见。”
骨头没断就是好事。
李三郎先前腿脚不便,估计是因为伤口扯着了。
只要伤治好了,后续便没问题了。
“不过......”
老大夫喘了一口气,又继续道:“不过这伤口至今还未愈合,恐怕还要恶化。”
“得把腿上的坏肉都割下来,让新的血肉长出来才行。”
李三郎愣了一下。
“啊?”
“要、要割肉啊?”
一想到这场景,他就有些头皮发麻。
虽然他是个男子汉,但也不是不怕痛的。
李三郎突然问苏誉说:“姑爷你先前做出来的大蒜素,不是说可以抑制伤口发脓?”
“我喝一些那个药是不是就可以了?”
这个倒是有一定的作用,但苏誉看了一眼李三郎的伤口,斟酌道:“有是有一点作用,可你这伤口已经恶化了这么久,恐怕不行。”
“大夫说要把坏肉割掉,让新肉长出来,应当是最好的办法了。”
这样化脓感染的伤口,清创是肯定要的。
表面的坏肉不清理干净,伤口肯定难长好。
李三郎苦着脸,没再说拒绝的话。
“好、好吧。”
“打时候未免我痛得挣扎,姑爷你把我绑起来,绑严实一些。”
“再把我的眼睛蒙上。”
他咬咬牙,又怂又坚定地说出了这一番话。
苏誉认识李三郎以来,觉得他虽然脸嫩,但为人处事都是非常成熟的。
毕竟年纪轻轻能打理好书屋,就足以说明顾老头和顾长乐对他的教导有多好。
今日难得看他露出这么孩子气的一面,苏誉忍不住笑了一声。
“行,再给你嘴里咬一块布,这样你痛起来也不会咬到自己舌头。”
老大夫还在一旁笑呵呵地说:“小郎君放心,老夫的手还很稳的,会尽量帮你把伤口清理干净一些,好让你伤势更好地恢复。”
李三郎有气无力地回:“多谢大夫。”
苏誉说是这么说,不过也知道这样硬生生割肉的感觉确实不好受。
他想了想,问道:“大夫,不能给他用些麻沸散之类的药,再上手清理伤口吗?”
“麻沸散?”李三郎有些好奇地看向苏誉。
他家姑爷好像医术挺厉害的,莫非姑爷有办法能让自己不受这生剐之苦?
“哦?驸马爷也知道麻沸散这种东西呢?”
老大夫笑呵呵地摸着自己下巴的胡子。
“驸马爷饱读诗书,估计也看过不少医书。”
“这古籍中记载过的麻沸散老夫也研究过,发现效果并不如何。”
“这生剐之苦,恐怕小郎君还是要受的。”
李三郎挠了挠头,刚刚升起的一点希望又灭了。
苏誉问:“不知道大夫说的麻沸散,是用什么药材制成的?”
老大夫心想这驸马爷究竟是求问还是质疑自己的医术呢?
他不慌不忙地报了几味主要的药材。
“古籍记载,这些药材再配以酒入药,服用后便可让人犹如处身梦境,察觉不到疼痛。”
“驸马爷,不知道老夫说得对不对?”
苏誉笑了笑,“对是对了。”
“不过大夫你这麻沸散的方子有些老了,我有个新一些的,不知道能否麻烦你帮忙试试?”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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