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成不满意道:“玲姐,你这就小看我了,我爹娘能有啥意见,家里还不是听我的。”
肖卫国倒是真不知道这事,刘一成居然不声不响的找了个媳妇。
“恭喜呀一成,对了,新娘子是谁呀,我认识吗?”
刘一成点了点头:“认识呀,咱还是一起认识的呢。”
“一起认识的?”
肖卫国这时脑子里瞬间跳出来了三个人影。
不会吧。
但愿不是那一个。
接着紧张的问道:“谁呀?”
刘一成清了清嗓子,最后磨磨唧唧的道:“卫国,是侯小双呀。”
听到不是刘嫣然,肖卫国才放下刚刚悬起的心。
接着又反应了过来,不可思议道:“你爹妈居然答应你娶一个农村姑娘?”
“嗨,一言难尽呀,反正到时候记得过来啊。”
肖卫国想着,刘一成以后得常常去鸽子市换粮票了。
也不知道刘一成那点工资够不够的,
接着,不管肖卫国怎么问,刘一成就是不说两人相处的具体细节。
这里这么多人呢,但凡只有他们两个人,刘一成早说出来了。
就在三组一群人,在办公室里无聊的聊天时。
纺织厂大门处,一群刚刚吃饱饭的姑娘们。
则是有人陆陆续续的离开。
刘嫣然想了想,家里还积压着很多家务要做。
回去也还要走两个多小时的山路。
只能也同样的离开这里。
她打算接下来这一段时间,每天都过来一趟。
今天运气不错,还吃到了厂里的一顿饭呢。
也许以后每天都会有这么一顿饭?
她不知道。
不过有希望就总是好的,不是嘛。
艰难的走了两个半小时的路程后,刘嫣然终于回到了自己那个从小长大的家。
刚到家,就看到自己的妹妹刘二秀,在费力的洗着东西。
仔细看去,那是一个布满补丁的粗布床单,十岁的她压根没那么大力气拧干净。
“二秀,不是说了我回来再干嘛,你怎么自己干了。”
刘二秀抬起自己那满头大汗的小脸,看着自己的大姐。
有些委屈的说道:“姐,咱爹又拉床上了,没有办法,我才来洗的。”
刘嫣然听到这里也是一阵无助。
原来是前段时间,自家老爹刘柱,在山上打猎的时候。
一不小心,从山崖上坠下。
当天晚上才发现没有回来,急急忙忙的找大队队委帮忙。
大队书记也够意思,第二天一大早,就安排两个小队进山找人。
等到人找到的时候,刘柱已经出气多进气少。
眼看活不了了。
不过,在公社卫生院躺了一星期后,居然捡回一条命来。
不过代价就是,双腿毫无知觉,现在只能瘫痪在床。
而且体内好似还有内伤,时不时的会吐血出来。
一个壮硕的汉子,也就过去了一两个礼拜,现在身上基本属于皮包骨的存在。
刘嫣然走进家里的偏房内。
看到正躺在一堆稻草上的父亲刘柱。
不由的叹了口气。
而刘柱在看到大女儿进屋以后,不好意思的将头扭到另一侧。
“爹,你想拉的时候,记得先大声的告诉我们。”
“家里已经没有换洗的床单了,只能委屈你躺稻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