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昙坐在桌边,吃了几口,尝不出滋味。
听了萧暄的话,浑身都不自在,这般吃得也不痛快,故而随手放下筷箸。
偏生萧暄却仿佛没觉察般,给她又添了半碗粥,茶水也倒了喂到她嘴边。
“少夫人怎么不吃了?是饭菜不合口味?还是想尝一尝别的了?”
话语里满是捉弄和坏心眼。
顾昙低下头:“多谢殿下。不是饭菜不合口味。只是吃不下了。”
他的手牢牢地擎着她的腰,身上虽隔了一拳,但下方却是紧紧相贴,连彼此身形都能感受的无比真切……
顾昙已是知晓人事的妇人,耳际不能控制地窜起热意。
“啊?看来饿的不是这张嘴。是孤喂错嘴儿了。”
他意有所指地询问。
顾昙被他的浪荡给噎得不上不下的,抓紧他的手臂。
狡诈恶劣的男人。
在需要他帮忙的时候,他不出现,每每在她快要绝望时,他又如天神般地出现。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顾昙恨他,但又不愿意总是被动承受,只得佯装从容,做出泰山崩于顶而色不改模样。
“臣妇等了殿下好几日,以为殿下并不想履行契约了。”
萧暄往后倚靠在椅背上,含笑看她僵硬的从容。
他从前很熟悉眼前人这样的姿态,如今再见,这感觉真是奇怪。
似是想到什么,萧暄神情骤然冷下来,讥讽:
“脑子里少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孤可不是那等言而无信之人。”
攥着腰身的手不声不响地用力,带着凌虐的气势。
顾昙由着他摆布,也不挣扎,只忽然一字一句极为清晰极为认真地说:
“那就请殿下能够时常来庄子上见我,来得勤勉一些。”
“殿下能做到吗?”
她笑了起来,丝毫不在意腰间那双手,眸子里仿佛有水光在晃。
“若是快些有孕,殿下与臣妇也就早些一别两宽,再无牵扯。”
萧暄见她着模样,呵,再无牵扯?
心中不知为何生气微微恼怒,可真是和她老子一样,擅长过河拆桥。
刚刚他就不该好心地带了她喜欢的鸡丝粥来。
该让她更饿一些,更疼一些,最好狼狈地来求他。
一想到他当年亲眼见着她投入到柳浩歧的怀抱时,他心中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