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鹤楼内各大商贾巨富高官云集,出来亮个相哪怕出丑也是被人记住了,面子又不值钱,做生意可不像读书人那样要摆谱。
面子值个屁钱,钱到手才是真的。
时间入夜刚到不久,长鹤楼里人声已经远远传开了,酒肉香气之中氛围甚是热闹。
各家主事和代表正如今将自己所携带过来的药材摆在站台上展开,供鉴药师观看点评,与其说是来竞选,更多人都是打着寻找合作伙伴,露脸而来的。
无疑,在这方面鲁家人非常成功,等他们把麻人草收回落座,立马就又有商户起身迎上去,客客气气的攀谈起来。
二楼上方的李幼白看着这一切,心中感叹古人智慧,一对一售卖的效率和一对一群效率大为不同,颇有后世直播带货的味道。
“这麻人草虽说改良失败,不过用途还是挺广的,走量不走质,用处很多,或许再过个一年左右,成品的麻人草就该被做出来了,届时鲁家在中州城地位应该能提一提。”林婉卿笑说起来。
今夜宴会的皇商竞选也有关各个药行门户此后在中州城的地位,大家表面乐呵实际上没人会马虎了事,各显神通。
有几个坐在林婉卿与李幼白身边的商户听到对鲁家的评价,起先犹豫后,很果断的离开座位也下楼去寻那鲁家人去了。
其实这会大家聚在一起可以做的事有很多,未必就一定是找合作伙伴之类,打听消息,听听大人物如何选择,诸如今后中州城药行风向怎样,有没有必要投入等等,听别人说起加上自己判断,都是能做到很多事的。
李幼白看着周围一切,神色恍惚,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哪怕有天书,半个长生不老,也倒不认为是这片天地的主角,各种形形色色的人组成了这个天下,无奈又有趣。
无头无脑的人终究不算多。
“孩儿,你怎么不说话了。”
林婉卿拉了拉李幼白的袖子,眉眼弯弯调笑开口,“我记得你是很讨厌烟草的,早年间,那李富贵把大烟引入韩朝,你就曾不喜过。”
“我不喜又能怎样,烟草还是普及开了,这麻人草并没有大烟厉害,而且改良失败,作用很小满足不了那些瘾君子的,小剂量之下普通人照样承受得住,危害远比大烟小得多。”
李幼白有点见外的把袖子拉回来,坐她旁边的红袖早就吃饱,密切关注着这边两人动作,见又是耳语又是扯袖子的,娥眉微蹙,桌子底下的手也拉住小姐一边往自己这扯。
“话说回来,李富贵他,最后怎么样了?”
想起十几年前曾经交过的好友,后来再次落魄,那种差距普通人很难接受吧,李幼白回忆起来感慨又是惋惜。
林婉卿眼角余光扫了红袖一眼,红袖此时也正看着她,两人视线相错过去,林婉卿表情却是没怎么变,回想起以前的事,她也露出些许惋惜,但更多会带着讥讽。
“呵,楼家二公子是个病秧子,妾室所生地位极低,结果他妹妹还逃婚了,楼家丢了面子他李富贵自然不会好过,但是,他要是稳扎稳打的话,楼家其实拿他也没有办法。
可惜啊,这人太贪了并非好事,没了拉拢其他商贾的筹码,昏招频出,久而久之就被人踢出了圈子,再后来染上赌瘾妄想一朝发财回到从前...”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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