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等你。”
半个小时后,孟劭骞到了酒店房间,敲了敲门,唐诗曼开的门,她穿着浴袍,领子很低,露出锋利的事业线,她化了妆,波浪卷的头发拨到一边,问他:“你怎么来这么晚,不是说好的八点?”
“有点事耽误了。”孟劭骞的视线没在她身上停留多一秒,看向里面,询问,“熹熹呢?”
“在里面房间睡着了,先进来吧,轻点声,别吵醒她。”
唐诗曼主动请他进来,算起来也有一年没见了,他没什么变化,身材更是如此,好像离婚之后,他过得更好了,意气风发,离婚对他没造成什么影响,反而事业有成。
孟劭骞正要进里面的房间,唐诗曼上前亲昵挽住他的手臂,“等会,我有点事想和你聊聊,不会耽误太久,可以么?”
孟劭骞不动声色抽回手臂,“有什么事直接说。”
唐诗曼不紧不慢取来两个高脚杯,倒上鲜红的液体,酒精在空气弥漫,她递给他,说:“我听熹熹说,你最近在接触一个年轻的女孩子?”
“你是想给熹熹找后妈了?”
……
程安宁回去找卓岸了,卓岸以为她又被周靳声纠缠了,绞尽脑汁打电话找人捞她。
她把晚上跟孟劭骞和周靳声吃了顿鸿门宴的事说了,卓岸震惊,“你为什么不喊我?”
“喊你干什么,还嫌不够乱啊,我都快烦死了。”程安宁生无可恋趴在沙发上,淡淡的死感。
“怎么了,那个孟什么骞穷追不舍?”
“他是好人,我不想祸害他,我家这一堆事,谁沾谁倒霉。”
“倒也不要这样说,家里呢,还是需要一个顶梁柱的,虽然他跟周靳声是朋友。”
“你昨天可不是这样说的,你别瞎出主意。”
“我的意思是,如果他人品这么好的话,因为周靳声错过的话,岂不是很可惜。”卓岸笑呵呵,“你要是真膈应这个,要不找贺哥给你介绍几个,贺哥有几个部队朋友三观正,家世清白,有责任心,也是不错的。”
“你少来,你以为还能找到第二个张贺年啊。就算真有,我也不敢嚯嚯啊,已经经历过一次温聿风的事了,我哪里敢。”
卓岸问她,“你不会孤独终老吧?”
“也不是不行。”
“别啊,我还是给贺哥打个电话,让他介绍一个。”卓岸说着真掏手机。
“卓岸,别搞了,我真没精力了。”
“开玩笑的。”卓岸又收起手机。
程安宁突然坐起来,“对了,你给张贺年打个电话,我求他帮忙办件事。”
“怎么了?”
“先打了再说。”
电话很快拨通,张贺年接的,“说,什么事。”
他直接干脆,好像接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是我,程安宁。”程安宁拿过手机。
“你说,什么事。”
“我最近有个麻烦事,能不能找你?”
程安宁把事情自己被下药的事说了,警方那边毫无线索,孟劭骞又要帮忙掺和,还不如欠张贺年人情,反正可以靠发卖秦棠还上,她还能稍微理直气壮一点,不用胆战心惊担心怎么还孟劭骞人情。
张贺年听她说完后,“你心里有没有怀疑的人选?”
“有。”程安宁说了几个名字,都是跟周家有关的。
张贺年问她,“这些个里面,谁跟你最过不去。”
“周老太太,温聿风?姜倩?”
“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
“什么?”
“之前不是说帮你查周宸么,我本想搞清楚再告诉你,可以提前跟你说了。”张贺年也不是一直没做事,从婚礼到秦棠怀孕,又到秦棠生孩子,他的重心都在秦棠身上,“你当初被人曝光那事应该跟温聿风有关。”
“查到他身上挺意外的,我和棠棠没公开前,被周楷庭摆了一道,他找人传些风言风语,我后面回过头找他清算,意外查到他跟几个挖人**爆料的人走得很近,顺着他们交易来往账户,查到他们跟温聿风有联系。”
陈湛的案子还没结案,牵扯过多,调查起来需要时间,没个几年是结不了案的。
这么多事结束后,张贺年才有时间找周楷庭新账旧账一起算。
至于温聿风,张贺年查到他有点意外,“查到的时候我还以为这里面有温聿风什么事,顺藤摸瓜意外摸到温聿风在你们订婚前跟这几人有汇款,没过多久你在医院就诊的记录到处都是,温家就势退婚。”
“对了,大概上个月的周靳声不知道从哪儿知道我在查温聿风,他让我别插手。”
程安宁消化了好一会才消化完张贺年说的,怎么又跟温聿风有关系?
卓岸喃喃问:“贺哥,你的意思是温聿风当年算计的宁宁?”
张贺年明确回答他,“我让人查的手段不光彩,法律上不支持,他自己也是律师,没有能压倒性的证据,他是不会认的。”
“至于那几个人还咩消息,找到他们就清楚了。”
程安宁不知所措了,心里一团乱麻。
卓岸看程安宁懵了,拿过手机问张贺年,“贺哥,那周靳声什么时候找你说的?”
“查周宸那次,让我别插手周家的家务事。”张贺年顿了顿,“程安宁,你自个也当心点,多点防备心,别太轻易相信别人。”
他和秦棠吃了不少亏,有前车之鉴,程安宁别又重蹈覆辙。
“你有困难直接开口,不用客气,棠棠现在产后恢复不是很好,我不想她分心。”
程安宁知道女人生孩子有多遭罪,“好,不打扰你了,你先忙,我挂了。”
“嗯,你以后直接打我号码。”
“好。”
挂了电话,程安宁揉着太阳穴,一脸倦意。
卓岸说:“怎么办,如果这次的事跟温律师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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