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回到屋里抱着年年,看着窗外的天色,慢慢的暗下来,右眼皮没征兆跳起来。
都说左眼跳才右眼跳灾,她不是封建迷信,还是结结实实的感觉到不安,拿出手机发了一条微信给张贺年。
【我和年年等你回来。】
……
晚上九点多,陈湛纵情声色,和一帮人在玩女人。
有人进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他抽了口烟,说:“真去北城了?”
“嗯,多半是为了那个女的事。”
“他女人呢?没带去?”
“没有,在桦市。”
陈湛仰头,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身边的女公关又满上一杯,一个劲挨着他,恨不得整个人都贴上去。
“不过……姓方的也在桦市。”
“真是一条看门狗。”
陈湛握住女人的大腿,女人巴不得今晚跟他走,不止男人好色,女人也一样,见人下菜碟,长得好看的金主伺候起来心情也愉悦。
“别生气,陈总,今晚我任由您玩。”
陈湛懒洋洋勾唇:“玩?你想玩什么?”
“都听您的呀。”
女人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在他胸口绕着圈圈,一举一动,风情撩人,她自认为长得也不错,他应该是喜欢她这款的,否则刚刚一排女生里,不会亲自选了她。
陈湛抓住她的手,面目狰狞,眼神阴狠:“滚。”
“陈总……”
陈湛骂了句脏话,本就是打发时间的,风月场所,在这种地方的女人都是自甘堕落,最没尊严,他又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粗暴一把踹开女人,女人不敢叫出来,其他人见状自觉离开,没有逗留。
昏暗浑浊的包间就剩下他们俩人。
陈湛焚上一支烟,“秦学呢,最近什么情况?”
“张贺年劝他老实交代,知错就改,把他放出来后,他到处借钱,准备跑路。”
“意思是张贺年不打算帮他老丈人。”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陈湛面上浮了一层阴鸷,“给叶繁姿打电话,她的机会来了。你联系北城那边,可以行动了,客人都到了,好好招待。”
……
夜色雾气浓重。
秦棠是快睡着之前收到张贺年的微信语音,她枕边躺着缩成一团的年年,半眯着眼睛点开语音听的。
“刚落地机场。”
秦棠爬起来,打了电话过去,年年‘喵’了一声,秦棠摸摸它的小脑袋,它舒服得眼睛眯着,耳朵压低,电话接通,张贺年低哑的声线响起,问她:“还没睡?”
“差点睡着了,你才回信。”
“耽误了点时间,快十一点了,还不睡?”
“等会就睡了,你呢,谁接你?”
“蒋来。”张贺年跟她申请,“宝贝,我能抽根烟不?”
他声音很低沉,带了点哑。
她心软,“嗯……你抽吧,就一次。”
“我抽几根你也看不见。”
“那你还问我。”秦棠趴在他平时睡的枕头上,有他身上的气息,清冽干净,好闻。
“逗你玩的,不抽,都戒了。”
秦棠另一只手摸年年,“年年霸占我的枕头,我霸占你的枕头,你回来,你打地铺吧。”
“你别半夜钻我被窝就行。”
聊了会,张贺年说:“蒋来过来了,明天给你电话,你也早点睡,别熬夜。”
“好,你注意安全。”
“嗯。”
挂了电话,秦棠对年年自言自语:“希望是我杞人忧天。”
第二天还没接到张贺年的电话,而是接到了一通外婆家那边来的电话。自从父母离婚后,她和外婆家也没怎么来往,距离上次联系是几年前通过一次电话,逢年过节都不来往了。
打电话来的是母亲的表弟,开口便问秦棠:“你爸找我借了钱,现在联系不上,他几个意思?”
秦棠一听便察觉大事不妙,“借了多少?什么时候借的?”
“你爸借钱你会不知道?还是给你结婚当嫁妆,我念在曾经一家人的份上借的,他现在跑了算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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