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钦差立即恼羞成怒,叱喝道。
钦差和陈德彪忍不住四目相对,两人心虚的同时,眼中不约而同又浮现杀意。
之所以将任振堂带到这里来传旨,就为防缅州军的众人闹事。
但现在真的有跑过来,而且,听动静来的人还不少。外面吵嚷的厉害。
“凭什么不能进去?咱们是来给将军捧场的,又不闹事,这么如临大敌的什么意思?”
“就是,快让开,我们就是要进去的!”
呼喊声大起来,这架势,来的没个一千也有八百多号人。
缅州军的众将领还有士兵们,人人都满脸的喜悦,跟过节似的,挤破了头想进来。
守卫客栈周围的羽林右卫,则开始慌了。
客栈里面,任振堂原本绷紧了脸,心中焦灼,忽然明白了什么,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陈德彪咬牙喝道:“任振堂,你好大胆子,竟敢叫你的人冲撞钦差,是想灭九族吗?”
任振堂笑了笑,忽然放声大吼:“大伙儿都喝醉了,一时高兴,不小心冲撞了钦差大人,有句话叫法不责众,真按国法的杀光了,缅州军就没人可带领了!”
来到这儿的,都是缅州军的将领或精锐,哪怕陈德彪也不可能将这些人全杀了。
陈辅叫他过来就是想控制住这只兵马,如果没了那些将领和精锐,缅州军就可以立即散了,还守卫个屁的边陲。
陈德彪的脸色一时间难看,他处理不了这么复杂的情形,只要求助地看向钦差。
可钦差大人属于文臣,叫他朝堂上勾心斗角,玩弄诡计或许可以,但面对一群‘粗鲁’的将士,他没这能耐知道嘛。
外面的缅州军众人,肯定不能随便处置的,否则,他们干嘛开始避开这些人,跑这儿单独地召来任振堂。
可就这么任由这些人冲入了,那苦心布下的计划就全泡了汤了,而且,万一这帮人发起怒,自己这些人搞不好要全军覆没!
任振堂把楼上二人的窘迫看在眼里,嘴角的笑意更盛:“二位请不要见怪,闹成这样都是我的责任,哪怕死罪,我也愿意担着!”
任振堂故意放了嗓门,可以说震耳欲聋,外头的将士们听清楚后,借着酒劲更激动了。
“将军有什么罪?竟然还死罪了都?!”耿成标大声咆哮。
“任将军屡立战功,平南王本来就是他应得的,咱们没一个人带了兵器,扯什么冲撞钦差?我耿成标拿脑袋担保,只要亲眼看到任将军领了旨,就马上离开,不打扰各位!”
气氛显得诡异起来,钦差和陈德彪左右为难。
特么这能让你们看着任振堂领旨?你们如果得知真相,我二人能不能走出去都难讲啊。
林宇此时也微笑着道:“二位倒是不用担心局面失控,我已通知西厂,还有一千羽林右卫的众兄弟,九公主也将过来,放心好了,局面稳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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