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笑道:“如果真心相爱,何必纠结这么多?顺其自然就是。你姐姐嫁给燕王,也是当初皇帝的一纸令下,她有考虑过自由的事吗?”
在这封建社会,谁又能独善其身,自由自在?
即便在后世,也有无数个平凡的人,因为打拼,舍弃了亲情,甚至过年都不能回乡。
总归有这样那样不顺心的事,总归要取舍。
徐妙锦喔了一声,忽然道:“如果那位朋友是我呢?”
朱雄英愕然,定定看着徐妙锦,良久后垂下眼睑道:“祝你幸福。”
说着,转身就要走。
徐妙锦哭笑不得,气咻咻拉着朱雄英:“你想啥呐!”
朱雄英迷茫的道:“你不是中意了一位皇储吗?”
“徐姑娘不必考虑我,人心总归是会变的,我事多,也总会顾此失彼,少会考虑到你的感受。”
“而且老爷子还给我指定了一门婚事,我知道有些委屈了徐姑娘,你是名门之后,不该受此委屈……”
越说越不靠谱!
徐妙锦气咻咻的捶着朱雄英的胸膛,幽怨的道:“你……混蛋!”
“啊这……不是你说的吗?”徐妙锦幽怨的道:“我服你了!”
“我就是打个比方,比方你以后……算了,你就当我没说这话。”
朱雄英摇头:“那不行!徐姑娘既然开了这话头,一定有说法的!”
徐妙锦哭笑不得:“我想多了,我不瞎想了总行了吧,我错了,我不该胡思乱想,什么深宫似海,什么没有自由……我,我不想了可以了吧!啊!”
朱雄英挠挠头,“徐姑娘?你究竟在说什么啊,我怎么越来越糊涂了?”
徐妙锦道:“没什么,真没什么,我就是看你越来越厉害了,寻思着以后你做了大事,我们相处的时间不多,我浮想翩翩,我有罪,我不该妄想得到一个优秀男人的全部!”
朱雄英:“.”
徐妙锦白着朱雄英,无语的道:“你要不要那么直接啊,我就说一句话,合着你转头就走,一点情面不讲的啊?”
朱雄英也有些无语:“徐姑娘,你怎么这两天都怪怪的啊?”
徐妙锦叹口气,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会不会怪罪我啊?”
“你这真是中意了别人吗?是这个骗我吗?”
“你!”徐妙锦羞愤道,“我们绕开这个话题可以吗?我没有,真的没有!我徐妙锦是中山王之后,我看中的人,从不会有一丝丝背叛,我的心送出去了,就再也不会交给别人!”
“满意了吗?”
朱雄英:“……”
“可我也会因为一些不得已的事,对你会有善意的欺骗……假如,假如以后你知道了,会不会怪我?”
朱雄英想了想,道:“这样啊,那你说说,你欺骗我什么?”
徐妙锦道:“也没有什么,额,反正我又不会害你,我是想说,可身不由己,哎呀……我晕了,我滴妈呀,我就不该说的……额!”
朱雄英伸出手,朝徐妙锦额头抚摸去。
“徐姑娘也没生病。”
徐妙锦龇牙,笑的很难看:“多谢,是的,没生病呢。”
朱雄英哦了一声:“好吧,那行。”
徐妙锦长长吁口气,终于将这话头给绕过去了。
她像个受气小媳妇似的,跟着朱雄英亦步亦趋的来到府邸。
临近中午,朱怀让府上下人去做饭。
徐妙锦则百无聊赖的坐在老槐树的石桌下,随手翻着石桌上的文书往来。
一封封交趾的文书,堆砌在石桌上,徐妙锦看了几封,突然有些发愣,然后慌忙将文书整齐的放在石桌上。
朱雄英走过来,笑了笑:“没事,看就看了。”
徐妙锦道惊愕的抬头看着朱雄英,眨眨眼,不可思议的道:“原来交趾背后站着的人,是你?”
朱雄英狐疑的道:“咋了?”
徐妙锦深吸口气:“上个月,徐家还掌权的时候,朝廷就有许多人在讨论交趾布政司究竟谁在背后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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