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现在哭出来的心都有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好好的寿宴,怎么还诊断起生养能力了?
夏老夫人又朝她大声命令:“快去啊。”
魏氏只得道:“是。”
今日史郎中正要也应邀来参加寿宴,这边的风波他也听到了。魏氏差人一找,便将他从宴席上请了过来。
聂向荣现在手足无措,离开也不是,不离开也不是。
感觉整个人都被架在了火炉上烤。
聂老太太显然并不觉得自己儿子会有什么问题,见夏老夫人还来劲了,她更加来了力气。
“好啊,诊断一番也好,便就证明给大家看看,我这老婆子委屈的对不对。”
史郎中见状,先是请夏姝在桌边坐下,隔着丝帕为她号了号脉。
号了好一会儿,他松开了手。
“聂府人脉细如线,按之空虚,乃身体亏虚的表现。您如此年轻,脉象却若六旬老太,实属不应该,您得好好补补身子才是啊。”
聂老夫人闻言,道:“我就说了是她的问题吧?她将自己身子糟践成这样,导致迟迟无法有孕,我说的有错吗?啊?我说的有错吗?”
夏桉道:“史郎中,我姑姑身子这般,可能诊出原因是为何?对怀孕生子可有影响?”
史郎中道:“从脉象上看,聂夫人这身子乃长期心情压抑、思虑过重所导致。若想身子康健起来,需得放宽身心,解开心中不快,保持身心愉悦,方能将身子慢慢养好。至于子嗣之事,聂夫人的身子虽弱,但不会导致不孕。相反,此时若是能怀上胎儿,母子同养,没准能趁机去除身上的病灶。”
聂老夫人道:“你这是何意?你是说她的身子没问题?”
“对,聂府人的身子,不影响怀孕生产。”
“荒唐,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儿子的问题了?”
史郎中颔首:“没有诊断,老夫不敢妄加判断。”
夏老夫人狠狠舒了一口气,其实她这豁出去的一步,实属在赌。
她赌夏姝的身体是没有问题的。
因为如若不这样做,今日姝儿无法生育之事便就坐实了,而赌一把,至少有一半挽回名声的机会。
苍天有眼,她赌对了。
她对着史郎中沉声道:“那就请史郎中为姑爷也诊一诊吧。”
这回轮到聂老夫人忐忑了。
姝儿没有问题,那问题很大程度出在自己儿子的身上。
可若是不接受诊断,那无异于坐实了,就是自己儿子的问题。
聂家嫡子没有生育能力,这是多大的耻辱啊?
不行,她还是觉得,他儿子根本就不会有问题。
她声音强硬道:“诊就诊,儿子,便就让他们看一看。”
聂向荣直到今日自己是躲不过了,今日不止是夏家人,朝中不少的官宦也在这夏府。他如何能一甩袖子走掉,他只能满脸愁容地坐了下去。
史郎中将手搭在了他的腕上。
这次诊断的时间,比夏姝要长上了一倍。
最后,史郎中面色有些沉寂地收回了手。
聂老夫人道:“我儿子是不是没问题?你看我儿身体康健,正值壮年,他怎么可能有问题?”
聂向荣有些紧张地问史郎中:“郎中,请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