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节一口血水直接吐了过来。
恰巧落在胡庸那一身华贵的宰相袍服之上。
胡庸眼皮直跳。
然最终按逮住了冲动。
天子面前,不可肆意妄动。
“没想此僚临前,还想替北胡人卖命,想置臣于死地,让陛下杀掉臣,坏了陛下的名声和社稷,迟滞陛下北伐的脚步。”
“据臣所知,此僚胆敢如此,是因早于被北胡贵女私通,生有三子。”
“涂节,是否北胡人拿着你的儿子挟持你,逼迫你如此做的?”
胡庸无中生有,盯着涂节。
若说涂节有什么弱点。
那就是家里四个女儿。
没有生出儿子。
在庆人的眼里,若无儿子,那基本等于无后了。
若涂节在北胡,真的有三个儿子。
那不排除涂节有可能会为北胡人卖命的可能。
就连庆皇与太子。
也排除不掉有这种可能。
而一定事情涉及到北胡那里。
就算是天子,也没有办法将其快速查清楚。
涂节听着胡庸的话,双目赤红,呼吸沉重。
“你放屁!”
“据本相所知,你最近收了北胡人不少钱财,还收了北胡人在洛阳城送你的几百亩地,挂在了你族人的名下。”
胡庸目光凝重。
这是一个事实。
涂节瞬间有些慌了。
“我是收了北胡人的钱……”
不等涂节将话说完,胡庸便愤怒大吼。
“所以就将这些谋逆的事儿,扣在本相头上!”
“涂节啊涂节!”
“你本就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东西,是本相一直用你,愿你给你机会,让你有了今日的地位!”
“而你,就是这么回报本相的?白眼狼!”
胡庸声声质问,带着诸多心痛。
以下犯上。
正是庆皇最为忌讳的。
这叫不臣!
而且无论谁听到,也都会愤怒生气。
“明明是你,你想除掉我,将跟黑弓会的事断的干干净净!”
“我替你做了这么多年的事,你竟想弄死我!”
胡庸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
“谁说本相要杀你的?”
“要杀,也是陛下来杀,我就算是宰相,也没有私自杀死当朝大臣的权利!”
“哦,是北胡人告诉你,本相想杀你的吧!”
“涂节啊涂节,你宁可信北胡人,都不信本相吗?”
胡庸将头扭到一旁,不愿意再看。
涂节大叫一声!
这个时候。
他终于明白,胡庸为啥能当宰相了,而自己混到头,连三品官都混不到。
当着天子的面。
都能说出这番不要脸的话,将自己的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
“你无耻啊!”
噗!
心血激荡之下,涂节一口鲜血喷出。
“请陛下太子明鉴!”
“陛下北伐,臣日日夜夜的奔波,都是为了陛下北伐成功。”
“每一事儿,臣自问做的都没有任何差错。”
“臣是一心协助陛下讨伐北胡人的,又如何能私下勾结北胡人,对太子不利呢?”
庆皇不免皱眉。
胡庸做事儿。
基本没有差错。
就算面对北伐的诸多事务,也都尽心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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