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问的。”魏二爷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说了这么一句后,他语气微微加重:“总之,逼得怀了自己骨肉的女子流落在外,他就不是个好男人。”
说说最后这话的时候,他语气里不受控制的带上了愤怒。
秦晓柠见不得别人诋毁陆戟。
不知内情的听闻了这些事,难免都要认为是男人狠心,这才逼得她一介弱女子离家出走。
“不是你想的那样。”秦晓柠解释道:“其实,他对我很好,是我自己不甘心做妾。”
见秦晓柠刻意为那人开脱,魏二爷面上不自觉的露出嫉妒之色:“罢了,咱们不说这个。”
秦晓柠却道:“我是要跟你说明白的。”
魏二爷微微一愣,半晌,他抬眸看向秦晓柠,低沉开口道:“你是不是还要与我说,你没忘记那男人。”
成熟的男人,总是能洞若观火。
骤然被人看穿了心思,秦晓柠不由得微微诧异,不过她还是大方的点头承认:“我确实没法忘记他。”
魏二爷乐了,是那种带着包容的笑。
他对她道:“我说过了,我不会再沉浸在过去,不仅我自己不会再沉浸在过去里,我同样也不会沉溺在别人的过去里。”
秦晓柠还要再说,魏二爷摆手道:“你的心思我都明白,你不用再多说了,眼下,我不会逼着你忘记过去,亦是不会逼着你给我承诺什么,你只要安安心心的将孩儿养好,平安生下这孩子就好。”
许是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太高尚了些,末了,他又补充道:“咱们都是为人父母的,将心比心吧,莫说这孩子是你的,便是个旁不相干之人的,我也不希望他有什么闪失。”
他看向秦晓柠,语气温润:“自己保重,也保护好孩儿,其他的事,顺其自然。”
说罢,男人转身去了自己的院子,秦晓柠望着他的背影,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
她看出了魏二爷的心思,本想拿出对付赵渊那套让对方知难而退,殊不知在这样成熟的男人跟前,她还是稚嫩了些。
陆戟了解了乾州的灾情,在接到陆太后手书后便赶回了京城。
他径直来到皇城。
男人如今是摄政王,幼帝没有亲政前,朝中一应事务皆由陆戟代劳,因此,皇城里专为陆戟配置了殿宇,方便他处理政事。
陆戟入宫后先是去见陆太后,走到宫门口,却被宫人告陆太后身子不适正在午歇,他便折回了自己的摄政殿。
前殿是陆戟处理政务的地方,他先是进了前殿查看,见案几上堆着一些不甚紧急的公文奏折,他这才回到专供他休憩之用的后殿去。
历经这一路的长途跋涉,男人风尘仆仆,他打算洗漱后换了衣裳再去处理政事。
陆戟迈步进了后殿,硕大的内殿里却是空无一人,从前服侍在这里的宫人竟是一个都没有。
陆戟唤了几声,见依旧无人应答,心下合计许是这些宫人不知自己骤然回宫,所以跑出去偷懒了。
他自顾扯下了外衫,裸着上身径直去了浴室。
绕过屏风的时候,只见一道隐约的身影映照出来,男人以为是服侍的小宫人,开口唤了一声,依旧不见应答,他便大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