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见状,“呼”的起了身:“我才不要你的东西。”
说着,气鼓鼓的从松枝手里拿过那几件首饰,噼里啪啦的扔回陆戟手里,又去拿那两方徽墨的时候,手上微微迟疑了下,但还是一狠心都塞还了陆戟。
“我不要你的东西。”她复又气鼓鼓的重复了句。
陆戟给气笑了:“真不要?”
说着,信手摆弄着那徽墨,喃喃道:“这东西可是好玩意,研出来的墨丝滑透亮,用这个墨写出来的字就是好。”
他瞥了眼小姑娘:“才得了这么两块,既然你不要,那我也就不强求了。”
小姑娘听陆戟在那里絮絮的说着,她忍不住侧头,悄悄瞥了眼被他捏在手里的墨,木着小脸儿嘟囔道:“谁稀罕。”
“真不稀罕?”
陆戟抬脚走到她面前,小姑娘气鼓鼓的扭过头去,陆戟复又走到她面前,她又任性的扭过身去。
男人抬手扳过她气鼓鼓的娇软身子,小人儿拗不过男人力气,身子虽然被迫朝向了他,但小脸却依旧扭在一侧不肯看他。
男人垂眸睨了她良久,薄唇微启:“真的不搭理我了?”
见她依旧气鼓鼓的小模样,陆戟清了清嗓子,语气温和:“今日可是我生辰啊,就这么不肯给面子吗?”
说着,他将那两方徽墨塞进她细软的小手里:“拿着,权当是为我庆生了。”
为了贺他的生辰,要收他的礼物。
这是什么逻辑?
见男人说得诚恳,小姑娘没有再推辞。
但这可不代表她就原谅了他了。
这男人的罪行罄竹难书,她哪里会这般轻易宽恕他。
不过是见他死皮赖脸的要送,她这才勉为其难的收下,也是顾及是他生辰,她这才对他大发慈悲一回。
小姑娘将那磨条顺手放在衣袖里,俏生生的小脸上依旧没什么笑模样:“那我先暂且收下,等你生辰后,我再还给你。”
找好了理由,她又不忘再补上一个‘小刀子’:“我不过是个妾室,可不能收世子爷这样贵重的东西。”
递完了刀子,小姑娘抬眸瞥了眼男人,见他神色如常,并没有什么懊恼之色,她又有些隐隐后悔方才的不坚定。
就不该收下那徽墨。
倒是让他觉得她对他心软了似的。
后悔,但既然已经装进了袖袋里,总不好再拿出来。
“我请了戏班子来,一会儿跟我去听戏。”
陆戟开口,打断了小姑娘的思绪,她闻言干脆的回道:“我不去。”
陆戟蹙眉:“你不是最喜欢听戏吗?闷了这么一阵子了,我特意请的戏班子给你解闷。”
小姑娘闻言抬起头来,奶凶的小眼神儿里全是怨恨:“世子爷也知晓我闷啊?既然知晓我会闷,为甚还要将我关在那小跨院里?这会子您又对我发了慈悲之心了呀,难道我受的那些伤害,岂是能轻易这么抚平的吗?”
她越说越气,胸口起伏着,连同那单薄的肩膀亦是跟着微微的颤动着,凶巴巴的语气里渐渐噙上了一丝哭腔:“我告诉你陆戟,你给我受的那些伤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你别想给个甜枣就让我跟你和好,不可能的,永远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