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张行稍微迟疑了一下,没有继续争辩,朝鸣镝回应了一个手势动作。
鸣镝随后从东南方向快跑了几步,制造出声响,很快,就将附近的raSS间谍吸引了过去。
而此时,张行立马瞅准时机,趁着敌人的注意力被鸣镝吸引过去的瞬间,奋力朝着一个通风管道跑去。
管道内空间狭小,布满了灰尘和铁锈,刺鼻的气味直往他的鼻子里钻,让他忍不住想要咳嗽,可他深知此刻必须忍住,一旦发出声响,就会暴露自己的行踪。他只能用手捂住嘴巴,尽量压低呼吸的声音,在这黑暗且逼仄的管道里缓慢爬行着。
而另一边的鸣镝,在东南面的通道里,和raSS分队一番简短的交手后,立马找准机会,朝着六点钟方向迂回跑去。
跑了大概三五分钟后,鸣镝来到了船舱下一层的配电室内,此刻的raSS间谍已经倾巢出动,即便是配电室这样的关键区域,此刻也没了人把守。
鸣镝拖着受伤的腿部,进入配电室后,迅速躲到了一个角落里,周围是一排排高大的配电柜,他透过配电柜的缝隙,警惕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手中紧握着武器,手指紧扣在扳机上,做好了随时应对敌人搜查的准备。
但这时鸣镝左腿部位的枪伤,有快速恶化的趋势,这使得使得鸣镝逐渐有些站立不住。
鸣镝心里很清楚,眼下左腿部位的枪伤如果不及时处理,一旦 raSS 间谍围拢过来,便是死路一条。
眼下配电室外,还没出现间谍身影,如果要处理伤口,就必须要在这段简短的时间内处理。
而且必须要自行取出子弹,虽然鸣镝还没有过自行取出子弹的经历,身上更没有麻药,但眼下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没有过多犹豫,鸣镝随后就做了自行取出子弹的准备。
下一秒,鸣镝抽出别于腰间的军用尖刀,将皮鞋脱下,用牙齿紧紧咬住,开始了属于他的狠人操作。
当尖刀轻轻触碰到那血肉模糊的创口时,一阵仿佛能将灵魂撕裂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他的身体猛地一僵,差点直接痛昏过去,他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再次挑动血肉。
这次,鸣镝终于查看到了中弹的具体情况,幸运的是,由于子弹是擦着边角肉过去的,并未伤及骨头,这使得子弹在肌肉组织中形成了一种特殊的“嵌合”状态,周围的肌肉因为受伤后的痉挛和肿胀,将子弹紧紧包裹,这倒是给取子弹的过程增加了不小的难度。
开弓没有回头箭,鸣镝深吸一口气,再次将匕首探入伤口,当刀刃触碰到子弹的那一刻,一股尖锐到极致的疼痛如同一把炽热的烙铁直刺他的神经中枢,喉咙里不自觉地发出痛苦的低吟,嘴上的皮鞋尖已经被牙齿咬得逐渐变形。
嘴唇也被自己咬得鲜血淋漓,鲜血混着汗水不停地从下巴滑落,滴落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形成一片殷红的小水洼。
在经历了三次这样非人折磨的尝试后,子弹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鸣镝继续紧咬牙关,凝聚起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猛地一用力。
伴随着一声沉闷而痛苦的吼叫,子弹终于被他硬生生地拔了出来。
刹那间,鲜血直流,鸣镝继续忍受着剧烈的痛苦,迅速用颤抖的手抓起纱布,不顾一切地用力按压在伤口上,一层又一层地叠加纱布,随着包扎的完成,鸣镝像一个失去了支撑的木偶般,重重地瘫倒在地上。
几分钟后,鸣镝才缓慢的移动身子,坐了起来,此时的他,真心想抽根烟,他虽然没有烟瘾,但也知道,香烟中的尼古丁,有一些缓解痛苦,让身心能够稍微放松的作用。
只可惜,像他这种没有烟瘾的人,身上从来不带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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