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冷眼看着程文丽狼狈不堪的样子。
她不仅没有半分心疼，反而心里有种莫名的痛快。
上辈子她倾尽心力赚钱给她交学费，把她培养成了高中生。
她自己考不上大学，但最后在姜晚的帮助下也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
她明明已经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过上了不错的生活。
姜晚实在想不明白，她拥有的已经够多了，为什么还会不知足？为什么还会这么恨她？
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她了？这些年来又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
思来想去之下，她只想到了一件很小的事情。
有一回她带着程文丽上街，程文丽看中了一件漂亮的衣服，一直疯狂的暗示她想让她买。
可是那段时间她身体不舒服，想拿着这些钱给自己看病。
她委婉的跟程文丽说明了理由，没想到她不仅不理解，反而发了很大一通脾气。
大概意思是小婶太小气，这么多年都没给她买过几件新衣服。
她好不容易看中了一件衣服，小婶竟然不给她买。
那套衣服的布料比较新颖，价钱一点都不便宜。
姜晚一个靠着种地和做临工赚钱的女人，要养这么多侄子侄女，还要给他们交学费。
她自己都已经很多年没买过一件新衣服，好不容易攒了点钱打算去医院看看病，没想到程文丽一点都不理解。
那件事情过后，程文丽原本就对她不怎么亲热，现在两人的关系更是直接降到冰点。
姜晚现在回想起来，脑子里渐渐准确的出现了一个词。
斗米恩，升米仇。
她为这个家付出了所有都是应该的，只要有一点点没做到位的地方，他们就会找到借口一脚把她踢开。
只是那时候的她不明白这个道理，还做了很多热脸贴冷屁股的傻事。
这些事情哪怕是现在想起来，她都觉得害臊。
她以前怎么会这么傻？会这么没脸没皮？
别人不喜欢她她都不知道，还一直巴巴的凑上去的，想着这些侄子侄女小小年纪父亲就不在了，母亲也不要他们了。
她这个做婶婶的如果也不疼他们不管他们，他们就真的成了没人要的孩子。
姜晚越想越气，直接一脚踢在了她的胸口上。
姜晚这一脚用了很大的力气，程文丽惨叫一声之后被踢出去老远。
“啊！”
“小婶，我真的有求于你，求求你帮帮我吧！”
“我以前不懂事，做了让你不高兴的事情。”
“你若是对我有气尽管打，不管你怎么打我都忍着，只要你高兴就行。”
程文丽被踢飞之后像狗一样又爬了过来。
她哭着再次抱住了姜晚的腿，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开。
“程文丽，你怎么这么贱呢？”
“我说了我跟你没有关系，也不想管你的事情。”
“你抱着我的腿没有用，跪在我面前磕头也没有用。”
“我现在有自己的孩子要疼爱，而你也有自己的妈妈，你该找的是你的亲妈，而不是我这个外人！”
姜晚弯腰揪住她的头发，直接把她扯了起来。
程文丽仰着头疼的嗷嗷直叫，她不停的挥舞着双手，试图让姜晚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