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东城门上的守军,不过片刻功夫,便已伤亡大半。
李鸿基等人趁乱逃走后,长安城中守军本来就群龙无首,人心惶惶,如今见冀国公府一系的火炮威力这般巨大,东城门一带早已化成一片火海,他们心中的战意很快就变得荡然无存。
大部分人选择趁乱逃走。
有的人径直向西,前往永寿县,想要投奔袁绵侯;有的人放弃武器,化为平民,想要回家归隐;还有的人上山做了土匪,打算先观望一阵形势再说。
也有人选择就地投降,被冀国公府侍卫亲军所俘虏,他们的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
但也有个别人,妄图带着抢来的钱财和妇人开溜,被冀国公府侍卫亲军所截获,当场枭首示众。
作为攻城一方,冀国公府一系在战斗中所受到的损失极其有限,但战后的成果却极其巨大,宛如开启了一座藏有无尽珍宝的宝库。
从财富方面来看,大顺军高层离开得非常匆忙。当初,他们从北平退回长安,对城内富户和过路商旅进行拷掠,得手的金银珠宝堆积如山。
这些金银财宝扩大了冀国公府一系的资金储备,无论是扩充军备、收买人心,还是建设府邸,亦或者打点各方势力,都有了更为雄厚的资本。
李鸿基很早就有割据陕甘之意,进而有意识地收拢各种物资。长安城中粮仓满盈,各种谷物堆积成一座座小山。金黄的麦子、饱满的稻谷,它们是百姓生存的根本,如今却成为了冀国公府一系掌控民生经济的有力砝码。
此外,大量的兵器战甲也被缴获,铁制的兵器在库房中整齐排列,寒光闪烁,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荣耀。这些装备对于冀国公府一系主力作用不大,但却可以拿来武装平民,协助军队维持地方治安,巩固统治。
在人才资源上,长安作为西北文化与政治的中心,汇聚了各方贤能之士。
文人墨客、能工巧匠、智谋之士皆被纳入囊中。
文人可以为其出谋划策、撰写政令,让统治更具合法性与合理性;能工巧匠能打造精美的器物,无论是用于军事防御还是装饰府邸,都能增添光彩;智谋之士则如同大脑中的神经元,在关键时刻为其分析局势、制定战略,为未来的发展提供方向。
地盘上,长安作为战略要地,四周地形易守难攻。城墙高大坚固,仿若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成为了天然的防御屏障。城内的建筑布局合理,交通要道纵横交错,便于人员和物资的调配。
掌控长安,就等于掌控了周边的大片区域,在军事、政治和经济上都占据了绝对的主导地位。
而且,长安的繁华还能吸引更多的人前来,进一步充实冀国公府一系势力范围。
不过,周进现任内阁首辅,不可能长时间坐镇西北,他便举荐锦乡伯韩老三为署理陕甘巡抚,主持当地民事,举荐汉中守将曹化蛟为陕甘总兵,负责本地防务。
至此,曹化蛟便算是正式投靠了冀国公周进,扩充了冀国公府一系的政治版图。
长安形势初定之后,袁绵侯担心“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立即从永寿县撤退至老巢凤翔府。
大顺另一位高级将领李补之,则从秦州撤退至金城。
周进出来时间太久,急于班师回返,默认了袁绵侯、李补之等人对于凤翔、金城一线的统治权。
这让袁、李二人不由轻松了一口气。
大顺军主力虽然战败逃走了,但他们这些地方军头的超然地位,还是可以暂时得以保持嘛。
相比之下,李鸿基、牛聚明、宋康年等人的处境,就要艰难多了。
方靖、西讷布库等人,率领燕赵军骑营衔尾追击,他们不急不躁,始终和李鸿基等人保持一天路程的距离,让李鸿基等人即便想要设伏反击,也没有太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