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峡伤心的不能自已,鼻涕眼泪一把一把地往下淌,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海峡,纪德才在屋里!”付季昌抬脚踢了海峡一下。
海峡才从悲伤中苏醒过来。
“德才,德才呀……”海峡大哭着扑向了灶屋。
……
纪晓北迷迷糊糊地趴着,只觉得床有些狭窄,几次差点掉下去。
这是又胖了?
床怎么这么小了。
迷迷糊糊又睡过去了。
隐约中,眼前出现了一位长相奇特霸道的老太。
纪晓北胆怯给她叫了一声娘。
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抄着手,穿着崭新的棉衣从屋里出来了。
贼眉鼠眼,不怀好意地看了纪晓北一眼。
纪晓北浑身一哆嗦。
过了一会儿,她跟着老虔婆到了一处深巷里。
深巷尽头有座二层小楼。
老虔婆把纪晓北交给了一位老妈妈。
老妈妈白胖的脸,像刚出锅的馒头,见到纪晓北愣了一下,随后又笑成了花卷。
“姑娘,你婆母去买东西,我和你婆母老相识了,进屋等吧!”
纪晓北跟着馒头妈妈进了屋子。
喝了一杯茶,就啥都不知道了。
朦朦胧胧中,似乎看到一个精瘦的男子……
身上被揉的死疼死疼的……
她闻到了一股香味,以前从来没闻到过的味道。
无力反抗,只能逆来顺受。
好久好久之后,她才觉得身子一轻……
醒来后,老虔婆回来了,打量着一身淤青的纪晓北,笑眯眯地塞给她一颗糖,把她带回了家。
她好似又闻到了那种味道,幽幽的香气,温和不烈。
这味道和那男人的烈性莽撞大相径庭。
不过,让人不痛快的是。
出嫁的时候,娘送给她的荷包丢了,上面绣了一个北字。
就丢在了深巷里的二层小楼上。
她要回去找,婆母说,找个屁,赶紧回家!
……
纪晓北趴在付季昌背上,脑子像是断片似的,闪过一段又一段的场景。
她在香气的环绕中又睡了过去。
……
天已经大亮。
一夜未合眼的村民,聚集在山洞口。
“里正,你就让我回去看看吧,我家石头没回来……”
林婆子哭了一夜,已经没有眼泪了,哀嚎着。
晓花和晓菊扶着林婆子哭。
海峡娘呆呆地坐在地上,人已经木掉。
树根媳妇因为公爹的威严,不敢出声,脸如白纸,瘫坐了一边。
纪里正背着手仰头看向村里的方向,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脚和腿已经没了知觉,靠着意志力支撑着身子。
众人都等着纪里正拿主意。
里正媳妇披头散发地从洞里冲了出来,儿子没回来,她昨夜昏过去两死。
这是又苏醒了!
她猩红着眼睛看了男人一眼,眼睛落在男人的脚上。
他,他竟然穿着一双绣花鞋。
露着的脚脖子,已经憋得青紫。
“纪明亮……你,你偷哪个女人的绣花鞋……”
所有人止住哭声,看向周围,纪明亮,纪明亮是谁?
再看里正媳妇,正怒哄哄地盯着自己男人的脚。
纪里正双脚一麻,觉得万剑射向了他的双脚……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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