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念一下,上面写的啥?”纪晓北递过红纸。
“都是按照你说的写的!”付季昌说。
“我刚才说啥来着,忘了!”
付季昌拿过红纸,念了起来。
纪晓北抱着双臂看着,惊奇地问:“你识字?”
“嗯!”付季昌轻轻点头。
纪晓北心里一下子泄了气,那次让他去听海峡上课,他靠着门板睡的天昏地暗,以为他和自己一样,也是个睁眼瞎,没想到……
“你不是,上课就睡觉的吗?”纪晓北不甘心地问。
“是呀,但那影响我识字吗?”付季昌不解。
纪晓北:……
好吧,请开始你的表演!
纪晓北把红纸摊开放到桌子上说:“请付先生帮着写副对联吧!”
付季昌说:“你的铺子还是先起个名字吧!”
“起好了,就叫郑果手工铺!”
付季昌嘴里默念:“正果手工铺……”
半晌之后他问:“修道有所证悟,谓之证果,你懂佛教?“
纪晓北愣了一下:佛,佛教,郑果的名字和佛教有啥关系?
“我不懂什么悟,修什么道,总之我的铺子就叫郑果手工铺,郑果的郑,郑果的果!”
纪晓北研着墨,催促他赶紧写对联,等着和招工告示一起贴呢。
付季昌眯着眼想了一下,挽起袖子,刚要挥毫泼墨,就看到砚台里的墨打着转儿飞了出来。
“你,慢,慢点!”
纪晓北的眼睛正盯着门口,寻思要往哪里贴呢。
手下的砚台被转的飞了出去……
啪的一声,砚台掉到了地上。
“啊……”再看付季昌的衣服,整个前襟被浓墨重彩了。
“不是,对不起,我把这个当成绞肉馅了!”
纪晓北刚去幼儿园上班,经常帮着大师傅绞肉馅,搅顺手了!
付季昌:你是绞肉机?
“快别喊,赶紧收拾了,让海峡看到,他非得心疼地上吊不可,墨汁我用的他的,砚台也是他的。”纪晓北慌乱地弯腰收拾。
娘的,蹲,蹲,蹲不下呀!
就听到撕烂一声响,她就觉得后背凉嗖嗖的……
“腰子表弟呀,对不住了,你自己收拾吧,记住对联写好,和告示一起贴好……”
说话间,纪晓北扯过一张红纸,披在上身就往家跑。
大辈子老爷爷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在路上,远远地看到一个披着红衣服的大汉跑过来。
娘呀!这是谁家的汉子披着媳妇的红盖头出来,可真是丢死人了。
他慌忙贴了墙根,把身子靠在墙上,免得被大汉给冲撞了。
近了一看,这不是纪晓北嘛?
“辈子爷,今天我家郑果手工铺子开张,我高兴,高兴!”
说完纪晓北又飞奔而去。
大辈子爷爷高兴地咧着没牙的嘴笑,纪家湾都没开过铺子,这可是第一家。
他本想去看打井的,直接拐弯去了祠堂。
又碰到几个婆子,纪晓北心里骂道:怎么这么倒霉!
还没等婆子们反应过来,纪晓北边跑边笑说:“婶子,我家郑果手工铺开张,一会儿发喜饼,快去看看吧!”
几个婆子一听有喜饼吃,撒开双腿就朝祠堂跑去……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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