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说了, 今日找你二人来堂上问话,不追究雇佣童工之过。”
朱承望眯了眯眼,继续问道:“倘本官记得没错的话,那名为大花的少女每日去青红胭脂铺做工的时间为巳时到申时末吧,今日她在规定时间内未能在青红胭脂铺露面,詹姑娘就没觉着奇怪吗?”
似是觉察出了朱承望问话中展露出的怀疑态度,詹薇玉眸渐寒,冷声道:“起初民女发现大花今日未能按时来铺子做工确觉着奇怪,可没过多久大人便派差爷过来请小女来衙堂问话……心中对此事的疑虑也大多消除了。”
顿了顿,她抬头望向朱承望:“敢问大人,大花是不是出事了?”
不待朱承望回话,一旁的徐道来便快嘴道:“不错,那名为大花的少女在昨日傍晚己然身亡了。”
此言一出,詹薇与杨正都是一怔。
随后,老杨头惶恐地磕头道:“大人……这事……这事小老儿确不知情啊!”
詹薇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起来,“敢问大人,大花……大花是怎么死的?”
突然听说身边人遭遇如此噩耗,詹薇与老杨头不感到诧异与惊慌才怪了。
只不过,他俩人这一受惊,说话的口齿也变得模糊不清起来了,见此,朱承望有些埋怨地瞪了徐道来一眼。
心里己经开始大骂对方多嘴了。
“大花是怎么死的,官府在彻查之后自会给外界一个合理的交代,这不该是你二人管的事。”
喝止住二人的询问后,朱承望沉声问道:“现在,请二位详细告诉我,大花昨日的行踪!”
詹薇眉睫微颤,眼中闪过一抹痛惜之色,“回大人,昨日巳时起,大花是照常来民女的青红胭脂铺中做工,首到申时三刻才离开铺子的。至于她离开后去了何处,遇到了什么人和事,民女也确实不知。”
朱承望摸着下巴仔细思考,过半晌后点点头,又将目光转向詹薇身旁的老杨头。
老杨头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神色紧张道:“是……昨日小老儿见到大花时,己是申时末了,由于昨儿个酒馆生意不好,小老儿只让那丫头在酒馆里做了半个时辰的工,就放她走了……这之后的事,我……我就一概不知了……”
朱承望揉了揉眉,好一会儿后才问道:“近来你二人可有察觉到大花有何异常之处?”
詹薇回忆片刻,摇摇头道:“没有,民女在这段时间里并未发现那丫头有什么古怪之处。”
老杨头也忙跟话道:“回大人,小老儿也没发现这丫头近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朱承望默然无语,返身走到案台边上,仔细观察着铺于桌面的南庆府城地图,手拿黑笔开始在地图上画线……
一旁的徐道来见朱承望突然不说话了,顿有些好奇地凑到他边上观察他的举动,当发现朱承望拿笔在地图上画线时,忙探头去望,这才看仔细朱承望在画什么。
“朱大人,你把青红胭脂铺去往杨氏老酒馆的几条路都画上连接线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