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郁颖捏紧了方向盘,继续开口道,“我现在不计较,不代表我放过他了,只是暂时不想打破这个家里的和谐而已。”
“但他要是还是不知收敛,那我也肯定不会跟他客气!”
还在回想起来,儿时被自己二叔偷窥时的惊恐情绪依旧残存在心间,只是不同的是,她如今已经能够坦然面对,她再也不是之前那个时刻战战兢兢的小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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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宴早已经等在了窗边,看着二人回来,他一下站起了身,关切的目光落在盛新月身上,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看什么?”
盛新月好笑道,“她难道还能吃了我不成?”
这般轻松的姿态,想来也是没事了。
谢知宴松了口气,勾唇笑道:“指不定呢,不过想到你有些扎嘴,所以最后才放弃了的。”
盛新月轻给了他一肘子:“我谢谢你嗷。”
他们这次来这边,一是要将那只黄皮子给送回来,二者,也是为了亲自见黄四祖奶奶一面。
现在两个目的都已经达到了,那也不方便继续留在这里。
更何况帝都现在情况复杂,也不知道他们离开的这几天,有没有出现什么新状况。
虽然郁颖的家人多次挽留,但是两人还是买了次日中午的飞机票,下午的时候已经落地帝都机场。
“还是这边稍微暖和一些啊。”
这两个地方之间截然不同的温度,盛新月一下飞机就感受到了。
“你饿吗?”
“我还行。”
盛新月想了想,“不过还是找个吃饭的地方吧,不然回家又饿。”
“好。”
谢知宴对来接机的助理道,“白叔,去臻味轩。”
臻味轩是谢家自己的产业,来这里的一般都是一些商界大佬,所以私密性绝佳。
正好两人也趁着吃饭的功夫,梳理一下这次去东北得到的线索。
包厢的房门关上,不过为了以防外一,盛新月还是在外面布下了一层禁制,免得隔墙有耳。
“这是黄四祖奶奶给我的,说是多年前我父母所留,等到了合适的时机就要给我。”
她将从黄四祖奶奶处得到的匣子和纸卷都拿了出来,“匣子这上面被下了很强大的禁制,以我现在的实力,还没有办法打开,甚至连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办法探知。”
“不过这个纸卷……你看看。”
谢知宴接过来,神情不由得变得有些古怪:“这是……?”
“看不懂是吧?”
盛新月说,“我也有点儿看不明白。”
纸卷上只写了几个字,细细看去,才能勉强辨得是个名字——
谭文轩。
这个名字盛新月并不陌生,好歹自己也叫了这个人将近二十多年的爸爸。
但是奇怪的是,谭文轩的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纸卷上?
而且……
“谭”字被着重加粗加深,这三个字的后面还有两个潦草奇怪的符号,看上去倒是有点像几个向上的箭头。
“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
谢知宴沉默了片刻,指着“谭”字道:“虽然不知道叔叔为什么会留下这个名字,但是我觉得他刻意单独把这个字标出来,是不是说明最大的问题,其实不是谭文轩这个人,而是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