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正景将身上穿着的下人的袄子脱了,穿了自己的衣裳:“走。”
“回别院吗?”何氏问他。
“不,你回别院,我要去处理其他的事情。”谢正景眼神阴鸷。
何氏现在是一点都不担心他,毕竟皇上训了他一顿,比谁苦口婆心都有效果!
青楼里。
如今还是早上,又是冬日,客人们还躺在温柔乡里,享受女人们的温柔。
“妈妈,这人生的细皮嫩肉的,还出口成章,长得又好,昨夜一晚上就接了三波客人,体力也是极好,你说咱要是捧一捧,说不定能成为咱们青楼的头牌。”
说话的是青楼的一个伙计,对着老鸨说的。
老鸨确实想这么干,不过,她也有些顾虑:“好是好,不过这人一直说他是燕王的小舅子,听得也挺瘆人的。要真是燕王的小舅子,那咋办?”
“妈妈别听他说笑呢。”伙计觉得不可能:“燕王有一正妃有一侧妃,正妃姓何,侧妃姓方,没听说过有姓许的啊!说不定就是想着离开,骗咱们的呢。”
说话间,楼上许长安睡的房间突然传出一声凄厉的嘶吼。
“啊!”正是许长安的声音。
老鸨和伙计同时仰头朝厢房的方向看去,许长安拉开了房门,要冲出来,下一秒就被他陪的客人老鹰抓小鸡一样抓了回去。
接着,屋内传来惨绝人寰的哭喊声,彻底打破了清晨的安静。
“啊,啊,啊……”
整个青楼的客人都被吵醒了,接二连三的门被打开,衣裳不整的客人和女人成双成对的走了出来,站在传出惨叫的房门门口,指指点点。
“我听着是个男人的声音啊,青楼里也有男妓吗?”
“你不知道吗,这里有三个男妓,都是读书人,长得又好,特别是其中一个,穿上女装,能将我们青楼的头牌都给比下去!”有个女子说道,语气里也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嘲讽。
“我都没见过,今儿个晚上可要好好地看看。”有对男风好奇的立马表示今夜要买下来看看,眼里都是不可见人的**。
屋子里头惨叫的声音就没有停过,老鸨也上了楼,站在门口。
“妈妈,要不要进去看看啊,这人,叫得还挺惨的。”有人顾虑地问道:“要是把人给弄残了,可怎么办啊!”
老鸨迟疑,下不了决定,不过不经客人的允许就直接冲进去,就是侵犯客人的**,弄得客人不高兴了,以后估计就不来了。
而且,现场有这么多的客人在,一传十十传百,说不定都不来了。
“不行,客人又没同意让进去!”老鸨决定不进去。
“啊!”许长安的叫声越发地凄惨了,“客官,您饶了我吧,我受不了了,您饶了我吧,啊……”
“老子花钱了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不死你就成了。”瓮声瓮气的,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个客人,老鸨还认得,是集市上杀猪的一个屠户,家里挺有钱的。
他隔三岔五地就会到青楼来潇洒,也是个出手大方的,但是一身猪肉味,油腻腻的,肥头大耳,膘肥体壮,很难伺候。
也不知道怎么的,昨夜就非要许长安去陪他,闹腾了一个晚上,后半夜刚消停,这一到早上,就又开始了。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许长安的声音越来越凄惨,屋内还传来了追逐的声音。
“你跑什么跑,这还没到时间呢,你不陪老子,也要陪老子爽一次!”
“客官,我受不了了,你饶了我吧!”许长安呜呜地哭着:“我姐夫是燕王,你饶了我,你要什么我都会让我姐夫给你的!”
“你说啥?”屠户没听明白,“你说你姐夫是谁?”
“我姐夫是燕王,是燕城的燕王,当今圣上的弟弟,客官,你饶了我,你想要什么,我姐夫都会给你的,求求你了。”许长安痛哭流涕。
他都已经被搞怕了。
对面的屠户一时没说话,愣了一会儿,许长安以为有戏,又继续说道:“你想要多少钱,我只要跟我姐夫说,我姐夫都会给你的,求求你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