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苑的大门被拍得震天响,沈青雨手都捶痛了,终于,大门开了。
开了一条缝。
一张脸露了出来,恶狠狠地说道:“什么人,敢在别苑门口猖狂,知不知道谁住在这里。”
沈青雨说:“我当然知道,宣平王住这里嘛!”她之前总是来,又怎么会不知道。
她此刻气在头上,也压根就忘记了,她之前总来,人家都点头哈腰地将她迎进去,又岂会不认识她呢。
“你个狗奴才,知道我是谁吗?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可是宣平王妃的妹妹,你要是再不放我进去,等我见着我姐姐,我定要让她训你不可。”沈青雨狠厉地说道。
门房不为所动,依然抓着门,只露出一个脸,“哪里来的泼妇,胡说八道什么,我家王妃是家中独女,哪里有什么妹妹?别以为长得人模狗样,就能在门口乱吠,再不滚,我就让人轰你。”
“你……”沈青雨刚要发作,门又“砰”地一声关上了。
沈青雨被门房骂得更是火冒三丈,“狗东西,你给我等着,等我见到了姐姐,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别苑的大门是进不去了,沈青雨则回了沈府。
这是她出嫁后的一个月,第一次回沈府。
沈府还是一个月前的模样,可似乎又不像了。
门房见是她,不见往日的殷勤,只是不咸不淡地喊了句二小姐,行了个礼,就完了。
沈青雨一肚子的火气,她是来告状的,所以也就没将门房冷淡的样子放在心上,她气势汹汹地去找了沈母。
谁曾想,刚踏进沈母的院子,鼻尖就充斥着浓重的中药味。
沈青雨来不及细想,直接冲进了屋子,屋内的药味更浓,她知道沈母隔三差五地就会吃中药调理身子,所以这次她也以为是沈母在吃中药调理身子。
一进屋,沈青雨就先哭上了。
“娘,娘,娘,你要为雨儿做主啊,姐姐她竟然不见我,她还要不要我这个妹妹了。”
沈文也在,正坐在床边照顾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的沈夫人。
听到沈青雨的声音,还以为这孩子是听到了母亲生病,特意来看望,谁曾想,还未见到人,就先告上了状。
想到沈青云如今的惨状,沈母悲从中来,血气翻涌,“咳咳咳”,咳得气都接不上来。
沈文气得蹭地站了起来,转身大巴掌一掌“呼”在了沈青雨的脸上。
男人是用足了力道打的这一巴掌,沈青雨没防备,直接被打得扑在桌子上,耳朵“嗡嗡”作响,眼冒金星。
“爹,你打我?”沈青雨先嚎上了,一脸的不敢相信,沈文竟然会打她。
要知道,她一意孤行地想要嫁给裴珩时,爹娘苦口婆心地劝她,都从来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头,就连跟柳承启在皇宫里头丢人,沈文也只是看着她叹气,并不曾动手。
“逆女,逆女!”沈文指着沈青雨,痛心疾首:“我沈文究竟是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个逆女。”
沈母“咳”得更厉害了,沈文又过去安慰,两人越想越痛苦,干脆抱头痛哭。
沈青雨也一头火气:“爹,娘,你们到底做什么?就因为我嫁给了柳承启,对沈家无益,所以你们都看不起我了是吗?”
沈母哀嚎:“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生下你。你嫁就嫁了,干嘛还要来祸害沈家。”
沈青雨一头雾水,“娘,你再说什么?柳承启他现在是没用,可他当时也是做过尚书的,总有一日,他会重回尚书之位,虽比不上姐夫皇亲国戚,可也是朝廷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