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也让裴珩……
裴珩瞬间将目光盯向手里的书本,暂时忘却他脑海里的想法,“这个时候,肖焱应该在训练金麟卫吧。”
“是的,是大人固定的时辰,听说肖焱每日都严格执行,风雨无阻。”
“倒是忠心耿耿。”裴珩面无表情,“你与肖焱关系可好?”
“好啊。”扶柏点头:“之前属下总去金麟卫,肖焱下了衙就总找属下去喝酒。”
“你经常跟他一块去喝酒?”裴珩猛地抬头,看向扶柏,扶柏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没有经常,就是去了两三次,还是挑您不在京都的时候,属下也没事的时候去的。”
“你与他喝酒,聊些什么。”
扶柏不知道裴珩问这些做什么,按道理,裴珩跟肖焱的关系亲近,他们更熟稔啊!但是大人正色的模样,扶柏也不得不回答。
“就聊些金麟卫的事情,他也问过属下关于您和夫人的事情,后来他见套不出属下的话,就再也没有请我去喝过酒了,见了面也是点头之交,寒暄两句而已。”扶柏实话实说。
裴珩面色深沉,眼神落在书桌上,又似乎不在书桌上,凝重的表情让扶柏开始怀疑肖焱:“大人是觉得肖焱他……”
“你今日约他梨花楼喝酒,他问你什么,你佯装喝醉,避重就轻,真真假假回答点什么。”
“是。那大人您呢?”
“今夜我也去梨花楼,我倒要听听,他会问你什么。”
二人谈完话,裴珩又看了书,看着时间已经到了巳时,裴珩这才带着扶柏慢慢悠悠地去了金麟卫。
金麟卫的早功,早就已经结束了。
虽然裴珩不在,可二十多位金麟卫在肖焱的管理下,各司其职,整个金麟卫没有一个人偷懒懈怠,若是往常,裴珩定然欣喜宽慰。
“肖统领对金麟卫可是尽职尽责,本座近一月没有回金麟卫,原本担忧金麟卫人心涣散,插科打诨,不司其职,如今回来一看,倒是本座多虑了,肖统领将金麟卫治理得井井有条,比本座在时,还要好上三分。”
肖焱心咯噔一跳:“大都督谬赞了,肖焱只是临时管理,多亏了大都督为金麟卫制定的规制,让这群人按照规制做事,从不需要属下担忧。”
“你也太过谦虚了,说你行,你还不乐意,难道要本座说你不行吗?”裴珩皮笑肉不笑地望着肖焱,说着打趣的话,看到肖焱神情紧张,他又开心地说道:“本座与你说笑的,看你这个样子,本座又不会吃了你。你下去吧,本座要处理公务。”
肖焱擦擦额头上的汗,“是。”他稍微抬头看了看堆满了半张桌子的公务,后退了三步,出去了。
扶柏正百无聊赖地在院子里揪树叶子。
也许是太过无聊了,地上被他揪了一地的叶片:“咦?肖统领,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啊?”
他看到肖焱出来,连忙跑了过来,再看到肖焱面无人色,担忧地问道,“你还好吧?”
肖焱苦笑,“没,没有,哪里有的事。”
扶柏担忧不已,“还说没有,你看看你的脸,白的跟纸一样,刚才进去的时候我看着都好好的,你也被大人训斥了吧?”
也?
肖焱关心地反问扶柏,“你今天也被大人训斥了?”
“何止是今天啊,就没哪天不被训斥的!”扶柏叹气:“又不能还嘴,是吧?咱们当下人,不也是主子养的一条狗,开心就逗你,不开心就骂你!”
多凄凉啊!
“你是大人的心腹啊!”肖焱的警惕心还是很强,他可不认为扶柏说的都是真话。
“心腹有什么用,不就是个下人嘛,您是官,他不敢明目张胆地骂你,我是他的下人,他不就是想骂就骂,想打就打。你还能远离他,我怎么远离他啊。”
扶柏说到这里,唉声叹气,整个人萎靡不已,“现在就想喝酒,一醉解千愁,肖大人,下衙了我请你喝酒怎么样?你赏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