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儿跪在谢正渊的跟前,仰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王爷,伤在您身,疼在我心,红儿会一直陪着您的,您忍着点。”
这个女人……
这个时候了,还在这里哭哭啼啼,吵死了,吵死了!
“那个姓冯的大夫,他跟王府无冤无仇,怎么可能会给你下毒啊?偏偏,没有身孕的,被他把出了有身孕,您这点子小伤口,怎么会被人下毒呢,这明显就是有人不想要您好嘛!”红儿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若是您有个三长两短,世子又不在人世,唯一获利的,可不就是……”
她没说是谁,但是任谁都能猜出来,她说的是谁!
“滚!”
谢正渊一脚踢了出去,将红儿给踢出去几米远,随后,他起身,一步步走向董琳。
双目赤红,跟要吃人一样,“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跟那姓冯的合起伙来骗我的,是不是你?”
“王爷,不是我,不是我啊!”董琳连连摆手,她的眼泪都哭干了,她对孩子充满了期待,最后却告诉她,她没有怀孕,她没有孩子。
一切都是假的!
谢正渊步步紧逼,双喜将董琳护在身后,“王爷,您不能听信红姨娘的片面之词啊,侧妃有多期待这个孩子,您是知道的啊!您是能冤枉了侧妃啊!”
“冤枉?”谢正渊呵呵冷笑:“我冤枉你?”
他思前想后,被红儿一说,突然就觉得罪魁祸首就是董琳。
“你心思本就邪恶,与姓冯的串通一气,说你有孕,我欣喜若狂,对你百般呵护,甚至给你许下诺言,若你生下儿子,我会立刻请封他为世子,将你请封为王妃,你怕事情败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我也弄死,这样的话,你怀不怀孕都没有关系,当不当王妃也没关系,整个王府,最大的人就是你了,这座王府,就归你所有,是不是?”
董琳疯狂地摇头:“不是,不是,不是的,王爷。”
双喜护着董琳:“王爷,您要冷静啊,侧妃她从来没这个心思啊!”
“你是个什么东西,让本王冷静!”谢正渊看向双喜,眼神阴鸷,凶恶,突然他一笑,提起脚,狠狠地往双喜的胸口踩去!
“咔嚓……”
屋内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双喜望着自己胸口,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咳咳……”两声,鲜血咕咕地流了出来,止都止不住,没一会儿的功夫,胸前猩红一片。
“双喜?双喜,双喜?”
董琳拍着双喜的脸,双喜眼睛睁得大大的,目光已经无神。
“双喜?双喜?”董琳哭着嚷着:“你们谁来看看她,快看看她啊!”
最近的一个大夫上前探了探鼻息,又在刚才谢正渊踩的那一脚摸了摸,“她已经死了。她的肋骨断了,应该是断裂的骨头插破了脾脏……”
“死了?”董琳抱着双喜,嚎啕大哭:“双喜,双喜,双喜!”
双喜眼睛瞪得大大的,已然没有一点呼吸。
谢正渊还很得意:“死了?死了最好。这种贱婢,早死早好。”
“谢正渊。”董琳哭道:“双喜跟我的亲妹妹一样,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
“既然你舍不得她,那你就跟着她一块去死吧!”谢正渊面目狰狞,突然拔出一旁护卫的剑,朝董琳砍去。
“啊!”屋子里乱了,有女人的尖叫,还有男人的嘶吼。
几个大夫四下逃窜,屋内其他的家丁和丫鬟都跑了出去,生怕剑砍伤到自己。
“哐当!”
谢正渊手臂一阵剧痛,握着的剑掉了,福全挡在谢正渊的跟前,用剑指着他。
“你也想造反?来人啊,将他拿下。”
几个护卫拔剑迎敌,福全寡不敌众,最后被人制服。
“你这个叛徒,好大的胆子,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谋杀本王的!”谢正渊拿着剑,在福全脸上划来划去,一张好好的脸,横一刀竖一刀,狰狞可怖。
可福全哼都不哼一声:“没有任何人指使我,是我想杀了你。”
“你想杀我?本王与你无冤无仇……”
管家也说:“福全,你糊涂啊,王爷对你恩重如山,给你一份事做,给你钱,养你一条命,你怎么可以恩将仇报啊!”
福全大笑:“恩将仇报?因为你的到来,凉州城跟变了天一样,以前的居民和乐幸福安康成了泡影,我本来父母双全,可就是因为你,因为你和董应弘隋今风下的命令,不准老百姓修缮房屋,那一年,我父母差点被压死,虽然救出来,可因为冻了太久,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这些年,变卖家财也救不回他们。这难道不是你害的嘛!”
谢正渊毫不在意:“原来是这样,那就只能说明你没有福气了,福全福全,名字可真没取好。来人啊,念在他跟过我,给他留个全尸……”
“王爷,王爷,王爷,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护卫来报:“凉州军,来了好多,好多的凉州军!”
谢正渊哈哈大笑:“本王的人马终于到了。”
“谢正渊,你躲在董应弘的身后,搜刮民脂民膏,囤积大量铁器,锻造兵器,杀死当地的老百姓,用你的凉州军代替他们,你到底要做什么!”
说话间,王兴民带队已经冲到了福林院。
“将这群乱臣贼子全部拿下!”
“是。”
谢正渊看到为首的人,在脑海里想了又想:“你,你是城南县令王兴民,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正渊,本官现在已经搜集了你锻造兵器,意图谋反的罪名,现在本官奉皇上之命,将你押解回京都,等候发落,还不快束手就擒。”
“不可能,不可能,我的凉州军到了,你们根本伤不到我。”
王兴民笑笑:“你说凉州军啊?是这个牌牌嘛?”
他从怀中掏出凉州军令,让谢正渊看清楚。
“还是我身后的这群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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