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完,那妇人就自知失言,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讪讪地笑了笑,“这会欺负同窗的人,就跟狗一样,改不了吃屎,还是别去霍霍其他的孩子了吧。”
她说完就跑了。
裴珩又看向另外一个夫人,“这是你家公子吧?本督记得,他好像也在淮山学馆读书。”
夫人见裴珩竟然记得自己的儿子,喜笑颜开:“大都督好记性,没错,他也是淮山学馆的。”
“那他有没有受何庆文的欺辱呢?”
夫人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儿子人高马大,比何庆文还高一个头呢,没被他欺负过。”
她儿子站在她身边,耷拉着脑袋,不敢抬头看人。
“谁说他没受欺负的!”一个小小的奶声奶气的娃娃跑了过来,“你儿子在学馆被何庆文压着跪地当马骑,你儿子不跪就被何庆文打。我都看见好几回了。”
夫人震惊地看向她带来的儿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她说的是真的?”
那十多岁的孩子,个头确实很高,又高又大,可胆子小,眼睛都红了,见自己娘问自己,嘴巴一咧就哭了,“娘,我怕,他说我要是告诉家里大人,就打死我,他还让我跪在地上当马,让他骑,还让我学狗叫,呜呜,娘,我好怕啊……”
夫人抱着自己的儿子,哭得不能自已,再看向余良娣的时候,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你儿子不能读书就是活该,这么恶毒的孩子,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嘛!”
替余良娣说话的夫人,还有几位,不过看到前头两位夫人被“啪啪”打脸,她们也都怯弱了,立马改口:“这位夫人说得对,没想到你孩子竟然真的欺辱同窗,做这么恶毒的事,送去学馆也是害人。”
“小时候打人,长大说不定就要杀人了。造孽啊,生个这么恶毒的逆子!还不如现在就掐死,省得以后害人害己!”
替余良娣说话的夫人全部都倒戈了。
裴珩又说:“你现在听到了,不是本督不让你儿子去学馆,这是全京都所有学馆上学的孩子的家人的心声。”
余良娣慌神了:“他还就是个孩子,他还什么都不懂,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恶毒,他还是个孩子啊!”
“别用孩子当挡箭牌,同在学馆读书的,哪个不是孩子。人之初性本善,何庆文如此作为,你应该反思反思你自己,平日里究竟是怎么教育他,才会让他欺凌同窗!”许婉宁呵斥道。
这句话,得到了周围的人共鸣!
“我觉得裴夫人说得有道理,孩子生下来就是一张白纸,现在怎么样,都是你们做父母的教的,他没学好,都是你的问题!”
“我的问题?”余良娣不相信,“不是我的问题,我十月怀胎生下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我给他最好的,怎么会是我的问题呢!”
余良娣嘀咕:“不是我的问题,是你,对,就是你。”
她突然抬头,看向许婉宁,“都是你的问题,许婉宁,都怪你,你嫁给大都督,就可以一手遮天,你儿子被欺负,就要毁掉我儿子的前程。许婉宁,我诅咒你,总有一日会被大都督抛弃,跟我一样,看到你生的那个野种,看不到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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