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二楼的窗户突然传来一道声响,许婉宁问:“二楼的窗户开了吗?”
“开的,按照您的吩咐,每天开门就打开,关门就锁上。”彭福回道。
许婉宁转身去了厨房。
彭福跟在后头:“小姐,让小的做什么?”
许婉宁指了指水池子里最大的一条草鱼:“把它捞上来,收拾好,我马上就来。”
小姐这是要亲自做菜。
彭福立马将里头最大的一条草鱼捞了出来,剁下鱼头,清理干净,许婉宁上了二楼最后一间厢房,屋内已经点了灯了,绕过屏风,就看到裴珩正半靠在软枕上,仰头喝梨花醉。
“你来了。”许婉宁像是早就知道他会来:“今夜还吃鱼吗?”
“吃。”
“行。”
许婉宁来了又走了,裴珩将两壶梨花醉喝完了,许婉宁又回来了,端着两大盆鱼进来。
裴珩放下酒壶,开始吃菜。
许婉宁坐在对面,热气氤氲间,将二人的身影都笼罩得有些模糊。
裴珩突然有了一个画面。
除了地点不对,哪哪都像是妻子陪晚归的夫君用宵夜的画面。
他闷头吃,她看着他吃,不说话,可她的心意都在这鱼肉里,他的话也都在吃鱼的行动上。
裴珩吃掉了大半,饱得不行。
已经很晚了。
“你没有吃晚饭?”许婉宁看他吃了这么多,估计是晚上饿着肚子。
“没吃。一直在金鳞卫处理事情。”裴珩点点头:“忙着忙着就忘记吃饭了,回去的途中感觉到饿了,就过来了,没想到你还在。刚才走的那个是卫薇吧?”
许婉宁点点头:“是。”
“她都跟你聊了什么?”
“她与她夫君的事情。”
“我猜,她肯定说的是,她夫君性情暴戾、嗜酒成性,醉酒后还经常毒打她吧。”裴珩喝了一口口菊花茶。
“这你也知道?”许婉宁有些吃惊。
“不是我不想知道,整个京城没人不知道。”裴珩饶有兴致:“你刚来,可能也还没听说过。不过,今夜她跟你说的版本,我还知道另外一个版本,想不想知道?”
“她丈夫?”许婉宁也来了兴趣。
“嗯。她不是说她丈夫疯疯癫癫,下落不明了吗?”
“他在我那儿,哪天我带你去见见,听了之后,就能知道这两个人说得,南辕北辙,大相径庭。”裴珩觉得很好笑:“我先不与你说,你自己听了就明白了。”
许婉宁若有所思。
“我家的那个府医林惠与她有关系。他深夜前去找卫薇,二人独处,可见关系非同一般。”
“府医?”裴珩一脸凝重:“阿宁,你要当心此人,卫薇她蛇蝎心肠,一肚子的坏水。”
“我知道。我如今就是担心我娘。”许婉宁面色凝重:“我大哥去了卫国公府,我娘一直是林惠帮着调理身子,若是他……”
许婉宁不敢再说下去。
裴珩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你先回去,有人会在你院中等你。”
“谁?”
“回去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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