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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突然安静了两秒。
随后,慕北卿的意识回笼。
他想起来,被他压在身子下面的人,是他新来的那位小秘书。
她之所以这么晚出现在他房间里,也确实是他打电话让她来的,至于原因……
慕北卿倒是没忘。
他想要个女人。
慢慢从她身上起来,坐在沙发上,用力按了按痛胀的额头。
他听到自己用那仿佛被酒精渍过的嗓子,喑哑地说了句“抱歉”。
自他遭遇空难并失忆后,安全感好像也跟着回忆一起消失了。
而且成为继承人之后,明争暗斗就没有停过。
长期绷紧的神经,以及现实的压力,己经让他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安心的觉。
姑娘随即打开了灯。
黄色灯光照在他的身上,他看到自己手上的烫伤,仿佛一条丑陋的红色蜈蚣,蜿蜒着身躯嘲讽着他。
她也看到了他的伤,担忧地说道:“慕总,你受伤了!”
慕北卿把手反转,伤口那面朝下,闭了闭眼睛。
作为秘书,连今晚他去的地方发生了火灾都不知道,他竟然还奢望这么一个既不上道,也不敬业的小秘书给他大半夜去找女人。
别说在异国他乡,就是在本地,她都找不来半个。
慕北卿懒得为难这小姑娘,反正自己也没多少兴致了,便冷声说道:“你可以走了。”
姑娘却没有动。
他扭头看向自己的秘书,讥讽地看着她:“怎么,你要为我服务么?”
姑娘眨了眨眼睛。
己是成年人的她,肯定也从他这句话里读出了暧昧与轻佻。
她的脸在昏黄灯光下变成了驼红色,同时皱紧了眉头,目光里流露出羞恼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