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鹤深呼吸，眼神狰狞的看向宁凡。
单膝跪地的宁凡抬头，嘴角掀起一抹笑意，他挣扎着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轻笑着摇头。
“没有为什么。”
“存在，即合理！”
宁凡的话，令云中鹤轻蔑发笑。
他转身走去，走的很慢，方向赫然正是之前的大殿废墟处。
“我怎么有点看不懂了？”
十三祖满脸茫然，特么的他看不懂啊，明明宁凡跪在地上，云中鹤站着，可为什么云中鹤不杀宁凡，反而走了？
这到底几个意思！
“不是......宁凡，他怎么把你给放了？”龙婆赶忙冲到了宁凡身旁，小心翼翼的问道，眼神自始至终都不曾离开云中鹤。
宁凡瞳孔微凝：“这么硬吗？”
宁凡在喃喃，甚至对自己都怀疑了。
与此同时，云中鹤来到了大殿的废墟上，他转过身去，看向宁凡，那一双眸子此刻，古井无波。
他坐在了废墟上，咧嘴笑了起来：“这世界，没有什么狗屁的存在即合理，可这一次，你赢了！”
“谢谢你，给我机会，未在背后对我出手，让我能安心的走到大殿处。”
“这里啊......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来处，也是去处！”
云中鹤缓缓道。
说话的刹那，他的身上猛然出现了一道血线，从额头到脚尖，这一道血线，直接贯穿了他整个身子。
嘶！！！
十三祖与龙婆差点跳起来，两人瞪大了眼睛，惊骇绝伦的看着云中鹤，而后猛的回头看向宁凡。
宁凡赢了！！！
“太贪了，还是太贪了啊，否则的话，这风云门，怎么会毁在我的手中啊，我对不起师尊，对不起风云门的所有前辈啊！”
云中鹤表情猛的一变，竟然抱头痛哭起来。
强悍无匹的九重大圣此刻却如一个孩子，仿佛丢失了他最心爱的玩具，泪花从眼中滚滚落下。
“宁凡，死之前我求你一件事，莫要对我这几千弟子下杀手！”
云中鹤擦去眼角的泪珠，满眼乞求道。
不远处的宁凡，却是无动于衷。
不杀？
为什么不杀！
“风云门弟子听令！”
云中鹤深呼吸，仿佛鼓起了所有的力气，开口高喝。
轰轰轰。
还活着的几千弟子，一个个纷纷跪地，他们的眼睛早已经红了，有的甚至在痛哭，身子都止不住的颤抖。
“我要你们，一个个发下大道誓言，从今以后，为宁凡效力，若有二心，天诛地灭，神魂俱损！！！”
云中鹤怒吼，他的身上，已然出现了第二条血线。
“老祖！！！”
众人跪地悲泣。
“发誓！！！”
云中鹤一口黑血从口中喷出，目眦欲裂吼道。
他的身上，已经出现了第三条血线。
紧接着，第四条第五条......他的生机，也在快速的消散着。
那一个个跪在地上的弟子，也在此刻开始赶忙发誓，声声不绝。
“风云门的火种......不能灭！”
云中鹤看到这一幕，欣慰的笑了起来。
他的眼睛，也在此刻缓缓的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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