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与西蜀的和谈,乃是逼不得已。但现在,沙戎人的事情暂时将息,老世家们又开始蠢蠢欲动。
和西蜀开战,仿佛成了迫在眉睫的事情。
……
“沈校尉,我等往哪走?”出营的数千骑军,领头的两个死囚,都忍不住回头发问。
“二位将军,一直往前走就是。”
“久不骑马,本将已有些劳累。”其中一个死囚,看着不苟言笑的沈冲,越发觉得不对。
“不若先歇息一番。”
“军情如火,二位将军还是赶紧上路。惹了我不高兴,我会以下犯上的。”沈冲忽然动怒。
带出去的数千骑军,以及另外一个裨将,顿了顿后也眯起眼睛。
两个死囚对视一眼,都变得有些害怕起来。这气氛,越想越不对。若他们真是将军,后面的人该听令的。
“二位将军,还请快快上路。”沈冲皱眉。
“自然是——”
一语未完,两个死囚涨红了脸,疯狂调转马头,便要往打侧的方向跑去。
“好胆!”沈冲大怒,夜色中取了箭,便“噔噔”往前射去。约莫射中一人,立即坠马而亡。
剩下的另一骑,一边嚎啕大喊,一边慌不择路地逃遁。
沈冲皱眉,看着同行的裨将,“刘将军,若此人逃走,你我大祸临头。可惜附近的同僚,还未知道这场惊变。”
同行的刘姓将军,眼珠子迅速一转,“莫急,我有法子。来人,快射出鸣镝箭,通知附近的同僚,杀死此人!待得了手,便按着柳军师的谋计,大肆宣扬,说蜀人杀我北渝正将!我北渝要就此开战!”
沈冲淡淡一笑,回过了头。
不多时,一声刺耳的鸣镝,响彻了附近的天空。
……
“鸣镝箭。”
骑马的弓狗,昂头看着天空,在辨认了一番方向后,立即带着侦查营的人马,往前赶去。
并未有多远,一下子,便看到了一个身中数箭的人影,一边骑在马上,一边嚎啕大哭。
“救人。”弓狗皱了皱眉。
三千余的蜀骑,迅速张开双翼,将逃遁的那名死囚,一下子拢住。
“列阵平枪!”
“呼。”
在弓狗的命令之下,三千的蜀骑,又迅速平举长枪,冷视着冲来的数千北渝骑军。
“吁——”追到的沈冲,以及那位刘姓将军,见着面前的蜀人阵仗,都一时脸色剧变。
“哎呀刘将军,早知如此,我该挡着你的,莫让你发什么鸣镝箭了。你瞧着,把蜀人也惊动了。”沈冲神情大急。
还有些发懵的刘姓将军,听到这一番话,更是汗流浃背。
“沈校尉,现在如何……”
“吾沈冲,与蜀人势不两立。不若,就此冲杀一轮!”
“沈校尉,不妥!”那刘姓将军咬着牙,远不知整件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按着柳军师的计划,是领着两个死囚出营,来到蜀人侦查的地段,然后杀死,再然后嫁祸。
可现在呢,那些该死的蜀人,已经冲到了近前。而且还有一点,他先前自作主张,让人射了鸣镝箭,惊动了蜀人的侦察营……若是被小军师知道,指不定要动军法的。
“沈校尉,吾刘峰铸成大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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