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他们!”作为援军大将的端木仇,此刻心底震惊无比。在他的心目中,自家的兄长,等同于兵法大家,虽然年纪尚清,但怎么可能,被一个西蜀小将,逼到了这种份上。
“兄长,兄长——”
“四弟,绕去前方,拦住他们!”骑在马上的尉迟定回头,声音里满是愤怒。若此事传回去,只怕要遭人耻笑。
河北五良,还未立下大功,岂能领受一场兵败。
“听吾兄的军令,全军,迂回夹抄!”端木仇一声愤怒的长吼,领着麾下的三千骑,想趁着咬尾的拖滞,再度将这只蜀人骑军,堵死在两头。
急奔之中,端木仇取下短弓,只搭了弓箭,便冷着目光往蜀骑的敌阵射去。顿时,一个骑马的西蜀都尉,怒叫着坠马,被赶上来的北渝骑军,一下子补刀劈死。
“可识得吾端木仇的奔射之法!”端木仇长啸一声,加快马力,再度搭弓捻箭,瞄准了那员年轻蜀将的位置——
“休伤我家将军!”
嘭。
却不曾想,还未开弓,一个西蜀骑兵见着,便立即掷枪而来。
端木仇惊得避开,恼怒地骂了一句,只得收了短弓,继续带人追赶。
“那西蜀贼将,我端木仇誓杀他!”
霜雪地上,数千骑的双方骑军,在你追我赶中,不时有士卒坠马,还未爬起来,便被后方的隆隆马蹄,一下子踏成了肉酱。
……
魏小五面目冷静,即便身陷险境,却依然没有半丁点的害怕。在早些时候,他便考虑到了追兵。
所以,便让本部的人马,埋了蒺藜在拐弯之处。只要赶到位置,便能借助这些埋下的蒺藜,避开北渝骑军的追杀。
“左右,枪来!”
在成都将官堂,他文试并不算太好,但武试,不管是兵法推演,还是个人勇武,都名列前茅。
但并非是说,他魏小五是个莽将。打仗之事,便如一个学步的孩童,终归有一日,他要成长,他要健步如飞。
但此刻,蜀人之志,不该在此折戟沉沙。
魏小五涨红了脸,左右手各握着一杆铁枪。目光只分辨了一下,便转了头,看向那位追得最凶的北渝将军。
“去死!”
一杆长枪掷出,原本在接近,寻找机会奔射的端木仇,一时间脸色大惊。
“四弟小心!”
听见自家兄长的大喊,端木仇惊得调转马头,准备缩到士卒的后面。
嘭。
一个挡身的士卒,瞬间被掷来的长枪扎中,痛喊一声,连人带马栽倒在地。
端木仇惊魂未定,他有些后悔,为了寻找机会而过于靠前。
“掩护本将——”
铛。
没等端木仇声音落下,魏小五第二杆掷来的长枪,在扎死一个挡身的北渝骑卒后,长枪血淋淋地继续透出,眼看着就要串珠。
嘭。
端木仇吓得怪叫一声,连人带马齐齐翻倒在地。
魏小五仰头怒吼。四周围见状的蜀骑,也跟着齐齐欢呼起来。
“四弟——”
唯有尉迟定的声音,带着止不住地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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