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北渝人的瞭望塔楼。当初申屠冠便在壶州的西南面一带,靠近江岸的地方,修建了不少烽火台,每一座的烽火台上,都会有瞭望塔楼。”
“几里?”
“约一二里。这些烽火塔楼,极为难缠。”
东方敬垂头,“不得不说,申屠冠确有大将之才,极不容易对付。所以,我只能想一个取巧的法子。知道我在定州,北渝的常胜小军师,肯定叮嘱了申屠冠,需处处谨慎。但有时候,谨慎得过了头,未必是好事情。”
“等着吧,再过个没多久,那些想入定州的难民,都可以渡江而来。”
东方敬沉了口气,抬头又看向弓狗。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长弓,你去通知定州的夜枭,让他们带着情报,小心潜入壶州,联络到胡富之后,让他帮忙做件事情,便算是报答了西蜀的相赠之恩。”
……
并州与定州交界,一个如火如荼的小镇里。
“快,军师有令!”
“这些白布,是送给难民取暖的。所有人立即赶工!”一个裨将,按着刀,不时来回走过。
相对来说,白麻布的成本并不高,再者,只需要在布上描上三道红,便算完成。
“将军,这里有四千件。”
“将军,蜀州送来的白麻,已经到了。”
听说是东方小军师的命令,不少的凉地百姓,都自发赶来,帮忙赶工。不过,在镇子的周围,这时候布了重兵,五千多的蜀卒,将整个镇子围得水泄不通。曾有铁刑台的奸细,要趁夜离开,被发现后,立即当场射杀。
今日的定北关,东方敬终于松了口。
“柴宗,派人去接应难民吧。但江船太少,每一回,恐怕只能接回数百人。”
“军师,循江往北面走,便是浅滩。”
“浅滩那里……有北渝的伏军?”
“伏军?我怎的不知道。”柴宗怔了怔。
“柴宗,莫问了,照我的意思去做吧。”东方敬叹了口气。
……
“所以,跛人终于开了定州门户,让难民渡江了?”申屠冠皱住眉头。
反而是在他旁边的大将,脸色狂喜,“正是,我已经派人,混入了不少奸细。到时候,便能一起渡江去到定州了。”
“多少人了?”
“好像有几万人了。将军你也知道,越靠近江岸,这段时日以来,叛军在那边便越会疯狂。”
“总觉得有些奇怪。”申屠冠揉着额头,“不管如何,你需要查清楚确切的人数。另外,烽火台的塔楼那边,也需要警惕四周围的情况。便如常胜军师所说,这跛人在定州里,我有些瘆得慌。”
“申屠将军,一个跛人何惧之有?”那大将似是轻敌。却不料,惹得申屠冠一阵怒骂。
“跛人?你懂什么?便是这个跛人,守住了十几万北狄大军的扣关,这江南诸州,一大半的功劳,都是这个跛人的!莫说是你,连我申屠冠见了他,都该称一声先生。”
“你懂个屁!”申屠冠闭目。人的名树的影,跛人东方敬,在毒鹗之后,已经是天下第一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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