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东路的水师,可是西蜀苗通?”
“未看清,只辨出是蜀人的水阵。”
“三路夹攻,若有第四路……”蒋蒙急忙侧头往东,想要看清东面的情况。只可惜江水汹涌,只能隐隐约约,辨认出一大支的船队水阵。
……
“吾林中,隶属大都督苗通麾下。”东面方向,一个年轻小将,系着披风,手按长街,昂着头,冷冷注目前方。
“此番受大都督军令,配合我西蜀主军,围攻北渝水师!”
“听令——”
“战船侧帆,全力追缴敌军!”
“杀过去!”
……
西蜀三路水师,反而是东西二路,借着风向侧帆,速度快了不少,头阵的战船,已经杀了上去。
“斗舰,起船犁!”
“撞,撞!”
轰隆。
二三艘落后的北渝战船,被连连冲撞之下,还来不及远射两拨,便一下子沉了江。
“射杀。”裨将林中,面带冷意。
西蜀战船上的远射营,迅速抬弓,将落水的北渝士卒,立即射死在江中。
“继续追击!”
……
“莫要恋战,先退回恪州!”看清后军的局势,蒋蒙心头悲痛。要知道,为了这一次,他几乎动用了所有战船。这段时日,他亦一直在恪州操练水军,这些个好儿郎,却一下子死了这么多。
“加快船速!”
头顶的天色,已经变得灰蒙蒙的一片。
蒋蒙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前方。只要后路不堵,那么,他还是有机会,能回到恪州的。
只可惜,多看了一阵之后。在江风中,蒋蒙整个人,忽然变得趔趄起来。
黑压压的天空下,他分明是辨认出来了。在他们这支北渝水师的前方,蓦的出现了一支水阵大军,似是在严阵以待。
那迎风招展的旌旗,隐约还能辫出一个“苗”字。
蒋蒙仰头叹息,脸上满是痛苦。
“将军,将军,前方发现敌船!”
“ 我等……已如瓮中之鳖。”
……
恪州江岸。
两个道人模样的中年男子,并肩立着,饶有兴致地抬着头,看向前方的江色。
“天下人说,米道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但我寻思着,徐布衣依靠百姓,能走出这么一条路子,为何我米道徒不可以?”
“北渝西蜀,南北对峙之势,百姓苦战久矣。三斗米可入教,化身百战之士。”
在这二人身后,诸多披着米道袍的人,也跟着慢慢聚来。
“江船不过四十艘。”
“以商船接近战局,待到距离近了,顺风之下,可作火舫。在此之后,该派人入长阳,寻那位北渝小军师,讨一份谢礼了。”
“他不给呢?”
“便是却了东莱三州的民心。东莱三州几次易主,不久前又驱走了袁王,民生已经烂掉。而我米道徒,乃是顺应天道而出。到时候振臂一呼,便得十万百姓响应。”
“天下英雄出我辈。换商人白衣,登船入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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